“大約百人左右吧。”
“對呀!那‘旋風盜’也就二百多人,你猜兩家要是交上了手誰會贏呢?”
經過老者提醒,陸韻鍾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哈哈!陸韻鍾果然是聰明人,就算是勝的那方也隻是慘勝,所以說兩家從沒有大規模地交過手,到了後來幹脆連小摩擦都沒有了。”
陸韻鍾道:“這是為什麼?”
“老弟,程總管沒有收你的份子錢嗎?”
陸韻鍾搖搖頭道:“沒有,什麼是份子錢?”
“這份子錢是必須要收的,就是以人頭為單位,每個人收兩個金幣作為份子錢,在經過‘帕布利大草原’的時候,用來打點那些強盜的。”
陸韻鍾不禁有些生氣地說道:“也就是說用份子錢買路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找‘藍劍傭兵團’保護你們呢?你們幹脆直接用錢買路就好了。”
莫姓老者搖搖頭道:“哪裏有這麼簡單?這些錢是給像‘旋風盜’那樣的大型強盜團夥的,小型強盜見到‘藍劍傭兵團’早就躲得遠遠的了,你別小瞧了‘藍劍傭兵團’的作用,草原上的這些潛規則都是經過很多次生死搏殺,用很多人的鮮血渲染成的。”
陸韻鍾聞言默不作聲,想想老者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莫姓老者又接著說道:“咱們這些生意人圖的不就是個平平安安嗎?花了錢能夠風平浪靜地到達終點就是我們最大的心願,你說是不是?”
接下來的幾天,程事足總管果然過來征收份子錢了,陸韻鍾毫不猶豫地把錢給了他。
隨著隊伍的南行,天氣也越來越暖和,樹吐新綠,草發嫩芽,草色遙看若有若無,天地之間一片春意盎然,轉眼十六七天過去了,一路上風平浪靜的,隊伍沒有受到任何的侵擾,陸韻鍾也本本分分地跟在隊伍之中,盡量不和其他人接觸。
陸韻鍾駕著馬車跟隨著隊伍默默前行,浣晚菱則一直呆在車廂裏,既不言語,也不出來,猶如一團沉悶的空氣,陸韻鍾無比的失落,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她了,這位浣姑娘到底是怎麼了?
他當然不知道:浣晚菱現在比他還糾結,明明心中愛著車廂外的這個人,可是自己卻難以開口,表麵上看似冷漠,內裏卻焚心似火……
又過了十幾天,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踏上了‘帕布利大草原’,一陣陣清新的芳草氣息撲麵而來,大片大片的迎春花迎風綻放,猶如一片片黃色的海洋,草原的天空更是藍得純淨無比,一朵朵白雲鑲嵌在其中,讓從沒有到過草原的陸韻鍾看得如癡如醉。
浣晚菱也將車廂的遮簾全部掀了起來,一雙如水的美目貪婪地癡望著藍天綠地。
陸韻鍾一麵駕車,一麵不時地回頭偷眼觀察浣晚菱,可是她卻一直沒有正眼看過他。
程事足總管以前輕鬆的表情不見了,此刻也變得凝重起來,傭兵團的成員也都是箭上弦、刀出鞘,陸韻鍾知道未來這近十天的路途將是最為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