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猛地轉身撲到了陸韻鍾的身前,抱住他的脖子,張開小嘴在他的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陸韻鍾隔著人皮麵具也能感覺到臉上一陣熱乎乎的,緊接著又感覺到‘臉皮’好像被揪起來了似的,嚇得他連忙用手將自己的‘臉皮’給捂住。
她瘋狂的舉動把包括陸韻鍾在內的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以至於沒有人發現陸韻鍾的臉皮竟然向外鼓起了一大塊。
“夜兒!你真是胡鬧!”
林長越一臉的怒容。
璿夜公主感覺到眾人的異樣,她低下頭說道:“我,我太激動了,就忍不住親了師傅一口,你們別太在意啊!”
忽然,浣晩菱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我不太舒服,先告辭了!”
說完她一轉身,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出了門浣晩菱的眼淚早就忍不住掉落了下來,她的心裏無比酸楚,胸口異常的壓抑,她抹了一把眼淚,也不管南北西東,隻是不住地向前跑去,天地茫茫,罡風吹麵,一抬頭她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後花園中,湖心亭近在眼前,浣晩菱一口氣跑了進去。
她趴在湖心亭的石桌上,眼淚更如泉湧。
“我的心為什麼會忽然變得好痛啊?為什麼看了那幅畫我會變得如此、如此難受?那畫裏的人如此動人,可惜不是我!難道我……難道我……”
“浣姐姐怎麼了?是生我的氣了嗎?”璿夜公主怯怯地說道。
林長越和浣世和互相對望了一眼,林長越說道:“你浣姐姐那麼大度怎麼會生你的氣?估計她是一時不舒服,我們過兩天再來看她吧。”
雖然璿夜公主極不願意,可是終究被林長越給帶走了。
浣晩菱抽泣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的眼睛直直地望著湖心亭外的點點殘雪,身子如雕塑般紋絲不動。此時已是嚴冬將盡,可是料峭的寒風還是讓人感到陣陣的寒意。
忽然,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肩頭,浣晩菱沒有回頭,可是從這久已熟悉的感覺中,她知道父親就在自己的身邊。
“菱兒,去也終須去,住也終須住。世事莫測,人心難料,陸先生看似猶如浮雲,情誌淡漠,實際上憂心忡忡,思念重重,終有一天他會離開這裏的;他隻是你生命裏一次美麗的邂逅,繁花落後,驚夢醒時,一切都會成為追憶;就像流星劃過你的眼簾——忘了他吧!”
浣晩菱粉頸低垂,默不作聲,她的腦海裏卻翻滾不已;那個雪夜他曾教我在這裏彈琴;城外的那片林中他曾陪我同生共死;那次相見,那個夜晚,那雙漆黑的眼眸,早就印入了她的心田,融入了她的血液,拚盡今生,再難改變。
忽然,她猛地轉身撲到了陸韻鍾的身前,抱住他的脖子,張開小嘴在他的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