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老伯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謝謝你!不過剛才真的很玄,那個家夥以為我沒有元力了。
哈哈!
他們沒有想到我練的元功和別人的不太一樣,雖然元丹破碎,可是我能夠在短時間內聚起一點元力,隻是這一點就夠了,恰好可以控製住他,不過也幸虧你出手及時,再耽擱一會兒我恐怕就堅持不住了,你剛才使用的那柄短劍真的很鋒利,把它拿給我看看。”
陸韻鍾聞言起身來到魯益海的身邊,拔出“羅紋劍”,當他再次轉身的時候,卻發現龔淩源探起身子將韓慶濤的腰刀拾了起來,對著自己的脖子用力抹了下去。
“不要!”
陸韻鍾高喊了一聲,忙衝了過去,龔淩源卻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乾興帝國”的一代君王就此殞命在孤暗無光的黑鐵牢中。
陸韻鍾沒有想到龔淩源竟是如此的決絕,他怕陸韻鍾婆婆媽媽地在這裏為了自己耽擱時間,索性自刎,好斷了他的念想。
陸韻鍾淚奔如雨!
“為什麼我親近的人都要離我遠去!”
陸韻鍾抱著龔淩源漸漸開始發涼的屍體痛哭不已,哭了一會兒,他收住眼淚,強忍住悲傷,把他的屍體平放在鐵床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再回身看看被自己殺死的兩個人,心中一陣黯然,愧疚,和些許的害怕,雖說自己是在無奈的情況下才殺人的,畢竟兩條生命消滅在自己的手上,可是他知道這還隻是開始,殺戮的大門已經打開,他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他收拾心情,推開鐵門,離開了牢房。
牢門外是一條走廊,在兩側離地麵一人多高的牆壁上,每隔幾米就掛著一盞燈,散發出昏暗的光芒,走廊上空無一人,寂靜無聲,陸韻鍾心中暗暗感到奇怪:“為什麼到牢房裏去的隻有兩個人,其他的人呢?”
望著出口的方向,他的心念一動,拔出“羅紋劍”將自己眼前牆壁上的燈罩挑了下來,再將裏麵的燈燭給熄滅,眼前頓時黯淡了很多,陸韻鍾一麵向前走一麵滅燈,很快走廊裏就漆黑一片了。
眼前出現了一條樓梯,他向上走的時候心裏默數著台階數,正和那天被提審時數的一樣,他的心中暗道:“下麵該往右拐了,果然向前走了幾步就出現了向右的通道,不禁心中大喜,知道出口就在不遠了。
眼前出現了一扇大鐵門,一把比兩個拇指還粗的大鎖,正冷冰冰地掛在鐵門上,離大門不遠處有一間屋子,屋門是關著的,看上去不像是牢房,估計這就是看守們住的地方,鑰匙估計也應該在裏麵。
想要出去就必須打開這扇大門,他有一種衝動,真的很想試一試羅紋劍能否切斷門上的鐵鎖,可是這麼做必然會打草驚蛇,心念電轉,計上心來,可以說從現在開始陸韻鍾才真正的一點點走向成熟。
潛身來到那間屋子前,屏氣傾聽裏麵的動靜,暗夜之中從裏麵隱隱傳來了一陣說話聲:“頭兒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另一個聲音說道:“老李你就別瞎操心了,就那幾個囚犯能把咱們頭怎麼著,你說是不是?老馬。”
又一個聲音說道:“是啊……”
陸韻鍾暗付:裏麵至少有三個人,自己不明情況硬闖進去一定會吃虧。
想到這裏他故意慘叫了一聲,然後把牆壁上的燈罩用力地摔在了地上,自己卻隱藏在了門後。
果然,屋子裏傳來了驚呼聲,緊接著屋子門被猛烈地推開,從裏麵連續跑出來幾個人。
“咦!怎麼這麼黑?”
黑夜讓這幾個人失去了方向,可對陸韻鍾來說卻正好行動,他彈身而起,左手捂住了最後一人的嘴,右手“羅紋劍”瞬間抹向了他的脖子。
輕輕地放下屍體,他又如法炮製,很快跑出來的四個人躺了一地,他閃身輕輕地進入了屋子,裏麵的桌子上點著一盞燈燭,放著幾張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返身出去,在這幾個人的身上搜了一番,果然摸到了一串鑰匙,打開大門,一股風迎麵撲來,風中有著一股濕潤的意味,竟然已到了冬末春初。
天已微明,四周是一片曠野,茫茫晨霧之中,陸韻鍾隱隱看見遠方是一片巍峨的高山,那裏無疑是隱藏身形的好地方。
他馬不停蹄地向高山的方向奔去,“望山跑死馬”,足足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他才跑到了山腳下,環顧周圍時見野兔出沒,驚鳥亂飛;河水已經開始解凍,潺潺的流水發出的聲音,對於剛出牢籠的他,聽在耳中竟是如此的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