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鍾搖頭道:“不對呀,二皇子你不是給貶了嗎?為什麼說也給他機會了呢?”
帝王的心意,底下的人是永遠也搞不懂的,如果龔淩源還當政的話,他是不會對任何人進行解釋的,可是他有八年沒有跟人說過話了,此刻麵對陸韻鍾,他的談性大起,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白須說道:“好吧!我就具體地跟你說一說我的用意。”
“國子監祭酒隻有四品,表麵上看他被貶了官,可是你想想看,二皇子到國子監當祭酒,那麼國家選拔的年輕的人才都出於他的門下,如果十年八年後這些人都被任命到重要的位置,別忘了這些人都是二皇子的學生,到時候他的勢力將會有多麼龐大?”
“啊!這麼說您實際上是全力培養二皇子了?”
陸韻鍾驚歎道。
“哪有這麼簡單?他當祭酒的這頭三年,所有從國子監推薦上來的人才,我一個都沒有重用,全部被打壓了下去,不是打發到邊疆當官,就是做文書之類的小官。”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韻鍾更加感到驚奇了。
龔淩源忽然反問道:“如果你是出自二皇子門下,看到他推薦的人才全都沒有好下場,哪麼你會怎麼想?還會不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陸韻鍾心中暗道:“如果二皇子像霍大哥對我那樣,我至死都不會放棄他的。”
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這種情況下還能夠留在他身邊的人,都是絕對忠誠的,這些人才是他以後爭雄天下和統治天下的資本。”
陸韻鍾癟著嘴說道:“你這麼做,如果那些人都被嚇得另找靠山了,二皇子的身邊剩不下多少人該怎麼辦?”
“哼!這就要看他的手段和人格魅力了,如果這麼點風浪都經不起,我怎麼能會把整個國家交給他統治?”
龔淩源說話間,雙眼精芒四露,一時間,那個叱吒風雲的帝王仿佛又重新坐在了帝王的寶座上。
陸韻鍾默默地點點頭,心中暗道:“做帝王的後代可真累!哪裏比得上自己從小就無憂無慮的。”
想到從前,想到了在“落雲宗”的日子;想起了死去的雙親和眾兄弟,他的心裏忍不住一陣劇痛,連忙轉開思緒說道:“後來呢?”
龔老伯沒有立即回答,他的雙眼眯了起來,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點點頭說道:“老四果然是個人物!他一直在努力尋找機會證明自己,此時我終於給了他一小片天空,沒想到他就是利用這露出來的一點縫隙,差一點將天捅了個窟窿。”
“當時我一個月裏大概也隻上朝三五天,對重大的事情進行批奏;剩下的時間裏讓老大理政;老四輔佐,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大臣們以為老大以後會順理成章地成為太子,很多人都紛紛希望取悅於老大,但是後來他們漸漸發現去我也有提攜老四的意思,再加上他本人的能力很強,所以一些不太受重用的大臣轉而投向了老四那方。
陸韻鍾搖頭道:“不對呀,二皇子你不是給貶了嗎?為什麼說也給他機會了呢?”
帝王的心意,底下的人是永遠也搞不懂的,如果龔淩源還當政的話,他是不會對任何人進行解釋的,可是他有八年沒有跟人說過話了,此刻麵對陸韻鍾,他的談性大起,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白須說道:“好吧!我就具體地跟你說一說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