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鍾站了起來,用雙手在前麵摸索著,順著光亮的方向走了過去,大約走了十幾步,雙手觸碰到一樣東西,冰涼的光滑無比,經過仔細辨認他確定這是一堵牆,光亮就是從這麵牆的上麵透進來的。
此時,他的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環境,現在可以看出上麵的牆上不規則地排列著十幾個拳頭大的小孔。
陸韻鍾又折了回來,借助著微光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十幾步忽然他使勁敲了自己的頭一下,自嘲道:“真笨!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隨即,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火折子將它點燃,眼前頓時亮了起來,陸韻鍾覺得眼睛一陣刺痛,連忙閉上雙目,呆了一會才敢慢慢地張開眼睛。
火光中,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張床,放在牆角,它是用鐵製成的,床上鋪著一隻褥子,還有一床被是疊起來的,放在床的一頭,被褥上是厚厚的一層灰。
床邊上是一張鐵桌子和一把鐵椅子,上麵也滿是積灰。
陸韻鍾拿著火折子走了一圈,最終確定這是一間屋子,離床七八米的牆上有一扇鐵門,可以看出門軸,但是沒有窗戶,黑漆漆的。
牆上透過光亮的孔估計是用來透氣的,牆角掛滿了蛛網,地上是一層厚厚的積灰,這是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愣在那裏,摸著腦袋,仔細地回想,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他回憶起來了,自己跟兩個士兵打起來了,他們要搶自己是手鐲,後來被吳將軍在頭上彈了一下,再後來……
他用手在左手的手臂上摸了摸,上麵空空如也,“壞了!霍大哥的手鐲被搶走了。”
陸韻鍾猛地衝到鐵門前用力地拍打著,高聲喊道:“有人嗎?快開門!放我出去!”
鐵門發出沉悶的響聲,和陸韻鍾的叫喊聲混在一起在屋子裏回蕩著,讓他的心情格外焦急,折騰了半天也沒有人搭理他,一種疲憊的感覺湧了上來,他把床褥上的灰塵清理了一番,然後,咣當一下躺在了床上。
看看火折子燃燒了近一半,他擔心完全燒完了自己又得麵對黑暗,就把它給熄滅了,雖然儲物戒指裏還有幾隻,可還是得省著點用。
屋子裏陷入了安靜,隻能聽聞到陸韻鍾粗重的呼吸聲,就在這時,忽然從鐵門處傳來了哢噠,哢噠的聲音,緊接著從鐵門下部貼近地麵的地方,顯露出一束光亮。
陸韻鍾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此時從外麵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放在了門口的地麵上,待得他奔過去時,咣當一聲,光亮又消失了,隻聽得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
陣陣肉香撲鼻而來,黑暗之中,陸韻鍾連忙點著了火折子,隻見貼著鐵門的地麵上放著兩個托盤,裏麵放著主食和一葷一素兩道菜,正冒著熱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他此時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飯,忙把托盤挪到一邊,蹲下身子,將火折子靠近了鐵門的底部,他發現鐵門的底部有一個半尺見方的小門,這些飯菜應該就是從這個小門送進來的。
他吹熄了火折子,頹然倒在了床上,到了這時,陸韻鍾完全可以確定自己被人給關起來了,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監牢。
靜悄悄地躺在床上,他不言也不動,思緒卻是如波濤般湧起,雙親的慘死;宗門的覆滅;神秘的凶手;幽老、霍大哥……等等!等等!種種往事注上心頭,讓他感到無比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