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洛巍顫顫的接過,一股腦兒喝了下去,立刻,一股子辛辣從喉嚨蔓延到了五髒六腑,頓時不停的咳嗽起來。
在現代,她也是有些酒量的,隻是沒想到,這古代的酒這麼烈,比什麼威士忌、白蘭地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紫金麵具男子肆意的嗤笑,奚洛漲紅著小臉,不爽道,“笑什麼笑,不許笑。”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禮貌?”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很有磁性。
奚洛氣鼓鼓的,撅著嘴反駁道,“誰讓你剛才笑話我的,笑就笑吧,還當著我的麵笑得如此毫無顧忌。”
話落,她立刻打了個激靈,於是端起桌上的酒壇,自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小口小口的吞咽。即便這樣,身上還是沒有一絲溫度,她思索著,再不回家洗個熱水澡,換掉這濕漉漉的衣裳,估計又得繼續躺回病床了。
想到這,奚洛放軟了聲音,“公子,你可不可以把船停靠到岸邊去?”
男子暗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女人,嘴角微勾,淡淡出聲,“船家,靠岸。”
下了船,奚洛抿唇微笑,道了一聲“謝啦”,揮揮手,踉蹌的朝將軍府跑去。
望著漸漸消失的俏麗背影,帶著紫金麵具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弧度,烏瞳中更是泛起幽幽清冷的光波。
“奚洛,我們還會見麵的。”
他打開腰間的那幅畫卷,上麵畫著的美人,儼然正是剛剛離開的奚洛。
貼身侍衛希城從暗處出現,福了個身,“主子,該進宮了。”
皇宮,太和殿。
高台前,金漆雕龍的寶座上,皇帝龍袍加身,莊嚴而威儀。
底下,金石絲竹,樂聲悠揚。
兩旁均坐著位高權重的大臣及親眷,桌前美酒佳肴,數不勝數。
見氣氛好,眾大臣紛紛上前給皇帝北堂熙敬酒,並說著各種吉祥話。
忽的,空氣中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太子,為何不見老四?”
北堂沐站起來福身,“回稟父皇,老四的性子,一向是不受拘束。今兒個元宵佳節,想必是尋了個好去處,逍遙快活去了。”
話剛落,太監的鴨嗓子就叫了起來,“四王爺到。”
二王爺北堂黎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三王爺北堂修也附和,“待會得好好罰他。”
哈哈哈哈!
頓時,在場之人都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皇帝正襟危坐,“老四啊,過了年,你便二十了,怎麼還如此不穩重!”
“父皇說得是。”
收到丞相大人端木炅的眼色,皇後端木媛陪笑道,“皇上,老三在這個年紀,早已經娶了三王妃,老四是不是也得抓緊了。”
北堂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點點頭,“是該抓緊了。”
再過些日子,雪國的使臣就該抵達寧安城了。這次出訪,雪國太子容暄,會親自來商談和約,對方還打算嫁過來一個公主。如此,把她許給宿兒,將來這朝堂之上,不管有何變故,掂量著雪國的勢力,也無人敢動宿兒半分。
奚洛巍顫顫的接過,一股腦兒喝了下去,立刻,一股子辛辣從喉嚨蔓延到了五髒六腑,頓時不停的咳嗽起來。
在現代,她也是有些酒量的,隻是沒想到,這古代的酒這麼烈,比什麼威士忌、白蘭地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