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蘇錦澤(2 / 2)

“啪啪啪!”

錦歌的掌聲驚動了他,蘇錦澤這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他蹭的一聲站起身,卻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要不是他順勢撐住琴蓋兒,怕是就要摔坐到地上了。

這一下讓他鬧了個大紅臉,連耳尖兒都紅彤彤的,好似要流血一般。

錦歌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忙道:“七哥還請過來坐,嚐嚐我帶來的咖啡,如何?”

錦澤撓著腦袋,很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實在是失禮了,沒經十妹妹允許,竟擅自彈動。實在是……”

錦歌一邊將磨好的咖啡放進壺中烹煮,一邊道:“七哥也和六姐姐、十姐姐這般客氣?都是自家兄妹,可不興厚此薄彼呢!……我今日才知七哥竟有如此本事,能聽到七哥親自演奏這般優美的音曲,也是我的福氣啊。”

錦歌見他滿臉漲紅,垂著眼睛靦腆的傻笑,一副不知如何借口的樣子,便岔開話,道:“我曾聽爹爹提起過,說是五伯父善音律。便是西洋樂器也廣有接觸,最拿手的便是鋼琴和小提琴啦。”

提起父親,錦澤立時打起精神。眼中盡是孺慕之情:“我也是和父親學的。”說著,他便陷到回憶之中:“第一次接觸鋼琴,還是我剛會走路的時候。聽說那時我生病不肯喝藥,任是誰哄也沒有用。後來父親沒有辦法,便給我彈了首歌。本事想哄我安靜的,誰想我竟聽得入了迷,連母親給我喂藥都沒感覺到。等一曲結束了,我才回過神兒來,然後便一直喊著嘴裏苦。”說到這裏,他自己笑出聲。

錦歌聽了咯咯地笑:“想不到。七哥哥小時候這樣有趣!”

錦澤接過她送來的咖啡,紅著臉抿了抿,又道:“這些都是長輩們說得。我也不記得了……”

錦歌搭話:“那七哥哥有去專門學過鋼琴麼?”

錦澤聽了,神色有些黯然:“那倒沒有,我自小是跟父親學的。聽父親的意思,我於此上並無甚天賦,怹建議我不要以此為生。若是我當真喜歡彈琴,日後待我留洋學習時。自會介紹我到維也納音樂學院修習一番。”

錦歌心中歎氣,麵上也帶著幾分憂色,錦澤見了有些自愧,忙道:“都是我不好,竟惹得十妹妹跟著傷心……其實十妹妹也不必如此,我也未必有想象中那般喜歡彈琴。”

他見錦歌疑惑,又道:“我有五六年的時間沒有碰過琴了,若不是今天偶然看到,也都忘記自己會彈了。”說著,為了使自己話語更有可信性,他還衝著錦歌笑了笑。

錦歌見他眼中遠沒有剛剛的光亮,心知他沒講真話。她忽地想起,前些日子錦盛說過一句“也不知道七哥你是怎麼想的,好好的鋼琴扔到邊兒上,淨落灰去呢。”錦歌過去聽聞五伯父五伯母感情甚篤、琴瑟和鳴,說不得七哥是怕五伯母觸景生情,幹脆再不碰它。

錦歌轉頭示意冬和去書房取來個匣子,遞給錦澤,道:“這裏麵有封推薦信,是推送學生到漢諾威音樂和戲劇學院修習的,雖不能和正式生員一樣拿到畢業證,但是所上課程和教授導師卻無差別。待七哥哥正式上學後,再帶著這信到那裏,權當是輔修專業了。”

錦澤聽了忙推送:“使不得、使不得、這可使不得!這般貴重,十妹妹還是趕緊收好吧!”

錦歌笑道:“若說貴重,那是對喜愛音樂之人所言的,對於我等毫無天賦之人,隻是浪費而已。”

她將匣子硬塞到錦澤手上,解釋:“七哥哥也不要太過謹慎,說來這信還有些年頭了。它是我爹爹當年和一個朋友比音律時的賭注,雖然最後是爹爹輸了,但是怹的朋友也很佩服爹爹的本事,便寫下這封推介信,說是等爹爹的子女長大了,甭管是哪個,有心音律的,都可以拿著這信去學校,到時候自有安排。隻可惜我那幾個哥哥姐姐對音律都不感興趣,爹爹這才送給了我。可是我本身就是五音難辨的主兒,小諾更是一看到樂器就煩惱……與其讓這信明珠蒙塵,不如送給七哥,讓它發揮作用,也不枉爹爹友人的一片心意。”

錦澤見錦歌話說到這般,便也不再推讓,心中想著將來定要好好感謝十妹妹才是。

他難為情的道了謝:“那……那愚兄就、就愧受了。”

錦歌見他收下,才滿意道:“本該如此,七哥何以致謝。”

二人又說了一回話,錦歌這才問起:“敢問七哥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錦澤立時正色,他端正身姿,想了片刻,道:“今日過來唐突十妹妹,確是有事要說。”

他看向錦歌,錦歌道:“七哥有話但講無妨,我這裏清靜的很,斷不會擾了七哥哥說話的興致。”

錦澤一咬牙,這才說道:“我今兒來,是想和七妹妹說說十一弟。”

蘇錦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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