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放並沒有過來,而是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話簡潔明了,“嚴家的人都離開G市了……嚴繹誠也是。”
後麵的那句話,讓歐楚歌眉頭輕輕一動。
“這樣嗎,那太好了……”歐楚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別的情緒來,隻是喜悅。
嚴鬆林都走了,豈不是他不會再來和自己搶兒子了?
可是她內心卻依舊被震撼到了。
嚴家的人就這麼離開了?還有昨晚親吻她的男人,說著會給她和孩子未來的他……竟然也一塊兒走了?
那種被壓迫的感覺頓時鬆了一半,可歐楚歌還是覺得有什麼也跟著那威脅的壓力一塊兒走了,心中莫名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那頭的梁放喊了她幾句,“你放心,歐言那邊我已經讓人盯著,不會再讓嚴家的人有機可乘,你也可以好好放鬆休息了,其他的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聽著他沉穩的安排交代,歐楚歌內心滿滿的溫暖,“好,謝謝你梁放。”
梁放略微沉吟,片刻後同她說,“我明天要去國外有事處理,可能半個月都不會回去,有什麼事直接打肥貓的電話,他會幫你解決。”
肥貓是梁放特地撥來負責她們母子安全的下屬,一般有什麼事情都是肥貓能出麵直接解決,更嚴重些的,就會直接通知梁放了,就比如上次銀行劫案。
歐楚歌很感動梁放的貼心,感恩越多,內疚也越多。
“嗯,我知道的,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行,那就掛了。”
說了再見,兩人默契的收了線。歐楚歌將聽筒扣回座機上,不禁愣了愣,呆坐了好久。
嚴繹誠走了啊,是不是他再也不會回來打擾她的生活了呢?
意識到可能會這樣,歐楚歌竟是不察自己該是高興,還是失望。
***
下午三點四十五分,由G市起飛的飛機降落在了J市機場的停機坪上。
空姐好聽細膩的聲音報告著飛機的順利降落,多謝各位旅客的乘坐,客艙內的人們紛紛起身,有條不紊的往出口走去。
商務艙內,嚴繹誠依舊靜坐在位置上,剛毅完美的麵容側著,似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的景象,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
田欣然看了一眼他所看的方向,而後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她走過去,朝他淡淡的笑著,提醒。“阿誠,我們也下去吧。”
聽見聲音,嚴繹誠才緩緩轉過頭來。
平淡深沉的幽邃眸光在她帶笑的麵容上掃過,淡淡的嗯了一聲,而後卻說。
“讓秘書送你回去,我有事要回去公司一趟。”
去G市這麼多天,公司裏堆積了好些事情需要他處理,嚴繹誠不是習慣放縱自己的,既然都已經回來J市了,就索性直接將事情處理好,免得越堆越多。
田欣然一愣,輕咬著唇,隻能點頭,“好,那我在家裏等你。”
站起了身邁開步伐往外走,聽了她說這句,嚴繹誠看了她一眼,不做任何回應便走了出去,好似是並不怎麼在意。
這種被冷漠對待的忽視,令田欣然覺得不堪,可到底是說不出什麼話,隻能將一股子的悶氣堵回自己心底。
嚴繹誠的秘書將她送回了公寓,田欣然客客氣氣的向她道謝說再見,自己按了密碼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