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像是帶著一股灼熱,滾燙滾燙地,不加一絲遺漏噴在了她最為脆弱單薄的肌膚之上,燙的她心口也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燒一般。
可偏偏,他的笑聲那麼陰冷,幽幽如裂冰,讓歐楚歌被灼痛的心下一刻就被丟進了冷幽的冰底。
她身子顫動著,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力氣,她竟是一下子雙臂相抵著,猛地將擠壓著自己的男人推了出去。
意外的,嚴譯誠高大的身子被推的往後退了幾步,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色愈加明滅難辨了。
歐楚歌捂著胸口,無名的痛楚和怒火在體內折磨著她,她兩眼迷蒙的瞪著身前的男人,睜大眼睛拚命的想要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什麼。
“卑鄙無恥!”
歐楚歌罵著這四個字,隻因為他們嚴家的人出爾反爾,在她最猝不及防的時候騙走了她的孩子。
歐楚歌不由荒涼的想到,也許田欣然把她喊到醫院並不是偶然,也許田欣然對這件事無所可知,而嚴譯誠卻是利用田欣然來打亂她的心……
現如今,嚴鬆林對她的警告,田欣然關係的曝光,歐言的失蹤——這些已經讓歐楚歌對嚴譯誠徹底失去了信任。
他太過可怕了,她不敢再相信他!
歐楚歌隱忍的哭腔說出這種話,讓嚴譯誠徹底誤會了她的意思。
他並不知歐楚歌此刻的心中所想,他隻以為歐楚歌罵出這句,是因為他破壞了她唾手可得的幸福和美滿。
適才在會場暗處,他看著歐楚歌被梁放牽著手,兩人親密的不離自然地接受著眾人的祝福和稱讚,梁放臉上滿足的意氣風發,歐楚歌點頭道謝時候的笑容滿滿,他都恨不能走前去狠狠給梁放一個重拳,把他揍得麵目全非。
但是他忍下來了,他嚴繹誠決不能在人前那麼丟臉,他的尊嚴他的驕傲都不準他狂躁失禮。
而現在這個通道裏,沒有旁人,隻有歐楚歌一個,他不在意,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卑鄙?
他無恥?
歐楚歌,是不是對你來說,我嚴繹誠就是阻礙了你美好生活的絆腳石,你現在就是恨不得甩開我,回到梁放的身邊,繼續遭受人人稱羨祝福的目光!
嚴繹誠隻要一想到歐楚歌在別的男人懷裏言笑晏晏,更有可能被梁放抱在懷中親吻的畫麵,他氣的額上喉頸背青筋暴起。
他一把扼住歐楚歌的下巴,扳過她躲開的視線令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嚴繹誠咬牙切齒著,聲音在悠長的過道裏異常空寂回蕩。
“是呢,那個梁放才是正人君子,才是你歐楚歌能依靠的男人。”
他壓下了臉龐,剛毅的俊容中閃過猙獰的邪惡,他咧著笑,食指挑著她的下唇細細摩挲,“卑鄙無恥?今天我讓你見識什麼才是卑鄙無恥!”
言罷,嚴繹誠就伸手勾住了歐楚歌的後脖,讓她整個人都靠在了自己的心口,而後不顧她的低呼掙紮,嚴繹誠強製的握著她的腰將她帶走,一路無人敢攔,直接將人帶上了酒店樓上的房間。
歐楚歌再次看見光明的時候,是被嚴繹誠摔在寬敞大床之時。
她瘦弱的身子在彈性十足的床上晃了晃,眼前一片白閃過來,歐楚歌剛眯著眼睛適應,下意識的揮舞著雙手控住自己的身子,剛抬起手,就觸碰到了一堵熱度滾燙的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