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種時候鬧出這什麼破緋聞鬼東西來,趁他不夠亂是吧!
想到歐楚歌最後一次離開是那堅決的去意,嚴繹誠就覺得心口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揪住了,交錯的擰緊了,他完全不能想象,要是讓歐楚歌看見了這個新聞,到底會怎麼想他。
肯定是對他的印象再次大打折扣,肯定責怪他再次欺騙了他!
嚴繹誠暗暗咒罵了一聲,火燥一上來,氣的他猛地踹了一腳一旁的椅子,鐵質的東西被重擊發出幽冷的一道回響,在幽靜的醫院走廊顯的特別悠長駭人。
衛承謙在那邊也自然聽見嚴繹誠發泄的聲音,他知道他右手的傷還沒有好,忙勸道。
“你冷靜一點,現在我幫你在那邊壓一壓,一定給你找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混蛋想要整你,鐵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衛承謙突然想起,“對了,那田欣然現在怎麼樣?溫居隸也沒告訴我消息,你們不在誠曆?”
嚴繹誠喘了幾口氣,這才緩緩冷卻下來的暴怒,可手背上依舊隱隱跳動著青筋。
“剛送進急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突然會這樣,來不及趕去誠曆,隻能到附近的醫院來。”
衛承謙道,“外邊的醫院能信嗎?還是誠曆靠譜吧,讓溫居隸給你挪人過去?”
嚴繹誠按了按額頭,“不用,欣然之前也沒有在誠曆就醫過,誠曆的人來了也沒見得有多好。”
一句話,衛承謙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你說田欣然沒有去過誠曆醫院?一次都沒有?”
“嗯,她不想我擔心,檢查複診的都是自己去的,不過我有看病曆,也無非是一些檢查的數據罷了。”
沉默了片刻,衛承謙的聲音再次響起,卻裹上了一層怪異的幽涼,讓嚴繹誠心頭大震。
“阿誠,我就說一個假設,隻是我的假設……”他強調著,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的揣測,“其實我之前就很懷疑田欣然突然的回來,雖然你說她是因為癌症,想要在生命的最後幾年不留遺憾的離開,可是這件事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癌症這種事情,哪有這麼巧合?”
嚴繹誠麵色一沉,“你在懷疑什麼?”
“我覺得她是在裝病,你不覺得這三年她呆在你身邊很奇怪嗎?因為這樣的借口,她自然而然的呆在你身邊,成為你身邊最親近的女人,和你同住一室……而且這幾年,除了這次突然的發病,她的身體完全沒有半分的異樣。”
衛承謙接著說,“我知道你會說我用小人之心來忖度,可是這不能讓我不去懷疑好吧?不過這件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指不定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了去,現在幫你壓一下那個新聞,等找出是哪個狗崽子鬧事了,自然就清楚了。”
嚴繹誠微微眯起眼睛,思慮了片刻,他對衛承謙說。“你讓溫居隸調幾個癌症專家過來。”
“這麼快想通?”衛承謙意外,嚴繹誠竟然沒有惡狠狠的罵他神經病。
“我隻想知道真相。”嚴繹誠低低地回答,腦海中也有一閃而過的某些畫麵,令他愈發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