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你的事。”歐楚歌一語中的,讓高斯銘迸發的怒意,一下子如戳破了氣的氣球,空空漲漲的,卻找不出一絲氣來發。
他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瞪著歐楚歌。
這邊的對峙,導演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過來調節,好聲好氣的說著有什麼事情等拍攝完成了再說,也讓人將歐楚歌帶進了化妝間。
過了不大會兒,高斯銘走了進來,踢開了歐楚歌身邊的凳子就坐下。
“那個老女人走了。”
歐楚歌抿緊的唇一鬆,化妝師哎呀了一聲,連忙幫她擦拭畫差的唇線。
高斯銘又哼了哼,“放心,高成偉去跟她說話了,她剛剛也就發個火的,不能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歐楚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有說什麼,隻是水霧的眸光微微有些波動。
好半晌,化妝師總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高斯銘打發她出去,猛地拉住了準備出去的歐楚歌。
歐楚歌掙紮,“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有什麼事結束再說。”
“那麼長的時間,你都和溫居隸都說了什麼,回來就是一副死模樣……”他一來到這裏就在玩手機,別人都以為他是熱衷於有心,可心不在焉的他到底在想什麼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不過。
看著歐楚歌一臉不願意多談的躲避,高斯銘已經猜到了什麼。
“是嚴繹誠的事情吧?隻有嚴繹誠才能讓你這麼失……”
“不要說!我不準你說!”歐楚歌不等高斯銘吧最後一個字說完,驀地掙紮了起來,高斯銘看她搖搖晃晃的要往旁邊的桌角撞去,一把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腦袋裏。
歐楚歌像是突然被觸動了崩潰開關的玩偶,不斷瘋狂的在甩動雙手,想要推開高斯銘的禁錮,更想要借此來發泄內心的不安和痛苦。
“我不要,我不要再聽到他,我已經和他沒有關係,沒關係了……”
高斯銘忙低聲安慰她,順著她的話,“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你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你隻是你歐楚歌,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歐楚歌悲情的大哭著,好久好久之後才漸漸轉為低低的嗚咽,帶著濃重的哭腔,口齒不清的開合著,“沒關係,沒關係了……他都不要我了,我們再也不會有關係了……”
聽見她悲戚的低鳴,高斯銘心裏頭像是被什麼小東西膈應著一般,不痛不癢,可就是不好受。
他抱著歐楚歌,拍撫著她的後背,漸漸的等著她的平靜……
而歐楚歌也情不自禁的攀附著他,借他的胸膛,將內心的所有苦悶盡情發泄,不顧一切的發泄……
***
J市嚴家,嚴重肅穆的嚴家老宅子,大氣的客廳裏氣氛怪異。
主位上的嚴家老爺子麵露絲絲欣慰和激動,坐在他身旁的南宮杜鵑也是難掩臉上的高興。
而側邊位置上,嚴繹誠的臉色不顯山露水出什麼情緒來。
嚴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有些不確定自己剛剛自己聽見的話。
“再說一次,阿誠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