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節討論課上,很多發言者都談到了社會弊病的問題。也都大說特說了一番,好似自己對那個充滿流毒社會厭煩到了極點一樣。既然談論到了社會流毒,於是他們也談到了如何在那種社會下生活,到不如說是生存。他們說,無論社會怎樣千瘡百孔,隻要我們自己的內心平靜,自己沒有“頑疾”,就能夠好好的在那樣的社會中生活下去。確實,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做到這樣,這個社會就會自動地恢複平靜,就不會再是病態。可是社會曆史的發展會倒退下來嗎?會因為你想靜下來,就以你個人的意誌靜下來嗎?不,絕不可能!況且,這種“心靜自然涼”的生活方式,好聽一點兒的可以說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心態,難聽一點的就可以認為這是一種消極避世,畏懼社會的混賬做法!
更多的人是像蕭麒一樣是想憑著自己的努力拯救社會,醫治社會。可是弊病纏身的社會真的能夠醫的好嗎?假如我將這個社會比作一個盛滿涼水的鐵鍋,將流毒比作加在鐵鍋下的灼燒的木柴。那麼人就好比是這個鐵鍋裏的涼水,既然現在木柴已經點燃,涼水已經接近燒開,沸騰的水和燃的熊熊的木柴灼燒著周圍的空氣。那麼請問,以我們認為的那種“心境自然涼”的心態來麵對,你熄的滅這樣的熊熊大火嗎?你冷的涼周圍燥熱的空氣嗎?況且在這種大趨勢下,你自己一個人靜得下來嗎?涼的下來嗎?不,不能!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可以做的隻有一件事:病,病上加病!直至病入膏肓,讓木柴燃燒殆盡,然後讓其自己死亡!就像將一鍋原本是原水要加熱成開水一樣,用熊熊的烈火去灼燒!這個病態的社會,就需要用病死的辦法去顛覆!然後,冷卻下來的涼白開,將會更空明,更澄淨。社會也就會更穩定,更繁榮。
既然這個病態的社會需要去顛覆,那麼我們就必須敢於學著顛覆!敢於無視於社會中一些堅持自己那種修幾身,維護或者不在乎這種病態社會得人的辛酸刻薄的嘲諷。這就需要我們擁有一種精神,一種偉大的氣魄。這種精神和氣魄可以讓給我們創新社會,改變社會,創造社會!
所以我說,我們應該學習一重精神,一種敢於挑戰社會,相信能夠戰勝社會,創造社會的精神!一種胸懷天下,心在全民的情懷,一種平則利世,亂則創世的氣魄和膽識。
可惜蕭麒不懂我的想法,他沒有亂則創世,平則利世的氣魄,隻能以一種文人所獨有的那種兼濟天下的情懷去施展自己以為是一腔為民的抱負。這種人,曆史上比比皆是,卻又飽受推崇。所以,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都形成了這種固定的思維模式。我不敢妄作評斷此是對是錯,我隻知道,拯救蒼生的從來不是這些人,也不是一世梟雄,而是天下蒼生自己。
之後,蕭麒我們在書房有談論了好多事情,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再然後,他給我和晴雪及萱兒、紫煙方雲我們另外安排了一個別院,就在太學附近。
等蕭府家丁丫鬟以及方雲他們幫晴雪把所有的東西搬過去之後,天色已經晚了。送走了蕭府的人,紫煙和方雲跑到我房裏來聊天。內容也都是與我們分別之後,晴雪這一路是如何的擔心我之類的。萱兒在悅己亭給我仔仔細細地講過晴雪是如何擔心我的,而當紫煙和方雲一起來再告訴我的時候,我的心裏沒有任何的反感,而是有認認真真的聽了一遍。每一遍,我的心都會隨著晴雪的擔心顫抖、感動。我是一個不喜歡把話說兩遍,把故事講兩遍,把書看兩遍等等一切的事情都不喜歡的人,更是一個不喜歡別人囉嗦的將一件事反複說,反複說,說的自己都煩的人。可紫煙和方雲把萱兒給我講過的事情再講一遍,我卻沒有任何的抵觸,反而有極大的興趣。原來,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喜好。
而方雲和紫煙的述說也不完全是萱兒的重複,那些萱兒怕我會擔心的情節以及她受人之托也是為我好而需要隱瞞的事情他沒有跟我講。比如那個夜晚的談話,再比如那天黃昏遇到的那個自稱是孔喃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