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雅塵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會的!”尛兒看出了我的心思,鼓勵的說道
“嗯,我會的!”我安慰她道
其實,這話我連自己都不信,尛兒卻信了,所以她開懷的笑了。“咯咯”的嬌笑聲透過漸漸朦朧上來的雲霧傳出了很遠、很遠……
“尛兒,我們回去吧!”
“嗯!”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一張黑布從東向西漸漸拉來,遮住了僅剩的一點光亮之後,山林繼短暫的喧鬧,也陷入了寂靜。
“雅塵哥哥,我走不動了!咱們先歇歇吧?”
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女孩來說,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裏,上山又下山確實是一件很累很苦的事情,然而,為了我,尛兒卻甘心情願這樣做。估計她是真的累壞了,如果她還有一絲力氣繼續的話,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看著她坐在一塊很小的石塊上,一隻手揉捏著腳踝,另一隻手揩抹著臉上的汗珠。
“我背你!”心竟有些微微的疼
“啊?!”尛兒櫻桃般的嘴唇一張,發出了一聲驚喜的驚訝聲,“這樣不好吧,你也走了這麼長時間了,肯定也累了,咱們還是歇一歇吧?”
“我不累,況且天已經黑了,咱們的趕快趕回去,不要讓林伯父他們擔心。”
尛兒心裏一陣高興,這種興奮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隻是低聲一陣小笑。心想:我的雅塵哥哥要背著我了。
我蹲在她麵前見她好久都沒有趴在我背上,說道:“快點了,你在想什麼?”
尛兒陡然回過神來,看著我寬大厚實的背,輕輕的靠了上去。一陣強烈的幸福感便將她包裹了起來,笑容之花從這一刻便一直在她俊秀可愛的容顏上開到了山下。
尛兒很輕,似乎沒什麼重量,所以背著她並未感到很累。隻是,這一路走來,總感覺她的袖口中有一塊如同石頭一般堅硬的東西時不時的碰撞著我的胸膛。
“尛兒,你袖口裏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感受著我厚實的支撐,沉浸在幸福和特有安全感中得尛兒並未聽到我在說話。我隻好又問了幾遍,尛兒才慌亂的答道:“什麼?雅塵哥哥,哦,你說的是袖口裏的東西啊?他是你的東西啊!”
“我的?”
“是啊,你的!我拿給你看看啊”說著尛兒一手扶著我的肩膀,一手從袖口裏拿出那個東西,是一把匕首,準確的說,是一把瑞士軍刀。是的,那是我的,是我從家裏帶出來防身的,看到她,我驚喜的把尛兒放下來,轉身問道:“尛兒,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就是在雅塵哥哥家傍邊啊!”
“我家傍邊?”
“對呀!就是那幾間茅屋旁邊。當時,你從大火中爬出來昏迷在茅屋旁。我們救你時,它就在你身邊,然後我就幫你拿回來了!”
“原來如此!”
“那,雅塵哥哥,現在就把它還給你吧。”
我接過那把瑞士軍刀,仔細的摩挲著。這是我確確實實在兩千年後的2009年生活過的唯一憑證啊!以前總對那些睹物生情的人不屑,如今,見到這把軍刀,一種久違的親切感從無邊無際的外界襲來,多少關於這把軍刀的往事也一並擠進狹小的空間爭相向我訴說從前。原來,睹物生情生的是回憶,生的是思念!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揣進懷中。
然後再次背著尛兒向林家方向走去。
然而,未走多遠,聽見身後總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有人在跟蹤。向後看,除了漫無邊際的黑暗,別無他物。看過很多鬼故事的我,以為身後有什麼髒東西跟著,心裏一陣恐慌,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些。背上因為太累而早已睡著得尛兒也被恐懼的我搖醒,陪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