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吧!”
他放柔了臉,抹去她的淚水,這半年多來,他控製住自己不去想、不去要求,可是,他到底想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因為她吃過太多的苦,他不想她在這件事情受委屈。
“孩子滿月那天舉行婚禮好不好?”
她吸吸鼻子,仰視他溫柔的臉,讓他等太久了,對不起。
他尊重她的選擇,不想她難過,不想她為難,他情願陪著她默默承受世人異樣的眼光,也不願意看她傷心落淚。
他是個不愛則已,一愛上就會用盡各種方法,掏心掏肺對待你的人,這樣的男人,她能不愛嗎?
夏細語把自己要結婚的事情告訴鍾慕文的時候,鍾慕文沉思了一下,徐徐開口:“妍妍的婚禮和你同一天辦好不好?”
這是溫雅妍的要求,因為知道了和夏細語是孿生姐妹之後,她對她充滿內疚,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覺得是自己搶走了姐姐的一切,她對古樹說:“姐姐不結婚,我就不結婚。”
古樹求婚失敗,又不能恬著臉去求夏細語勸她,就找上了鍾慕文,沒想到鍾慕文支持女兒的決定。
悲催的他,隻好和尚宇一樣,苦苦地等待著。
夏細語眼前晃過溫雅/一/本/讀/小說 ybdu妍天使般的笑臉,心裏莫名感動,是呀,是她作繭自縛,那麼多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愛著她,她還能執拗下去嗎?
“好。”她想了想,輕輕地說:“我等下打電話問問她,要不要穿和我一樣的禮服。”
鍾慕文欣慰地笑了,眼角濕濕的。“謝謝你,細語。”
“謝謝你,爸爸。”夏細語抹掉眼角的淚,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讓真實情緒泄露。
“說什麼話呢?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啊。”
對呀,說到底,也是一家人啊,想了想,她還是輕輕地說句:“也謝謝她。”
五月中旬,天氣不冷不熱的,夏細語順利產下一個女嬰,在醫院三天,尚宇就把她接回橙園,聲稱自己要照顧她坐月子。
於是,夏暖也跟著他回了橙園。
十二天之後,夏丟丟和昕兒來看妹妹了。
昕兒在主臥門口,給夏丟丟留下了。
夏丟丟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爬上大床,現在的他,已經不用踮腳就能爬上床了。
夏細語正抱著女兒喂奶,看到夏丟丟進來,急忙放下衣服,騰出位置給他。
“媽咪,你不是說要生個弟弟嗎?”小家夥以為媽咪想生什麼就生什麼,他抓起小妹妹的手玩弄著,小拳頭握得緊緊的,他好不容易掰開了,又握住。
“小妹妹長得真醜!”夏丟丟看了半天,發表自己的高論。“沒有大眼睛,鼻子圓圓的,沒有瓜子臉,皮膚紅紅的,嗯……很另類!”
評論完,小家夥睨了眼門口探頭探腦的昕兒,忽然捧過妹妹的臉,把小嘴巴湊上去,在她嘴邊吻了一下,小舌頭舔了舔,望了望含笑望著他的夏細語,皺起眉頭:“哎呀,小妹妹的嘴巴上有奶水,好像是甜的。”
他其實沒有嚐出是什麼味道,隻是想要求證罷了。
“你是不是和昕兒打什麼賭了?”
“媽咪,”夏丟丟掰下夏細語的頭,在她耳邊小聲說:“昕兒說奶水是甜的,我說是鹹的,你說呢?”
“呃……”
夏細語臉色頓時爆紅,養育了兩個孩子了,她也不知道奶水是甜的還是鹹的。
“夏丟丟!”要不是怕嚇壞迷迷糊糊的女兒,她肯定會撲過去給小家夥一顆爆栗子。
夏丟丟見媽咪發怒,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隻見他,手指頭伸向小妹妹的嘴邊,迅速抹了抹殘留的奶汁,高高舉著手指頭,動作靈敏地溜下床,一溜煙跑到昕兒身邊,把指頭給她舔了舔。
“什麼味道?”
“甜的!”昕兒肯定地說。
“你故意和我作對!”夏丟丟生氣了,看著小臉漲紅的昕兒,很不滿,“昕兒,你好醜,嘖嘖,我妹妹可好看了,眼睛又大又圓,小嘴巴紅紅的,皮膚白皙,比我媽咪還好看!”
看到昕兒垮下小臉,泫然欲滴,他轉了個彎兒說到:“昕兒,你聽我的話,我就不會嫌棄你的。”
夏細語聽著兒子恩威並重的口氣,哭笑不得。
“奶水是鹹的對吧?”
“丟丟哥哥,我其實沒有嚐出來是什麼味道。”昕兒老老實實地說。
“你媽咪什麼時候生孩子啊?到時候……”兩人的說話聲漸行漸遠。
夏細語愁眉苦臉地望著身邊的女兒,憂愁地說:“女兒啊,你要是像你姨姨就好了,再來一個夏丟丟,我的老命可要丟了。”
尚宇端著雞湯進來的時候,就聽到她在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