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玄武二人並未立刻離去,玄武試探著道:“不知太師能否再行個方便,讓我們去探一探李提刑?”
魏成輝教這紅姑攪了心情,但並未拒絕二人所求,連玉對這馮素珍越心軟,他越高興,隻是同樣,他不允二人久留,仍命餘毛二人監看。
進了內院,從假山經過的時候,玄武青龍二人停了一下,後麵,毛輝眉頭一皺,“鬼頭鬼腦的這是在做什麼呢?”
餘京綸是個心細人,心眼極多,眼見青龍似往假山洞裏張看,他大步上前,青龍目中透出絲驚意,見他走近,不由慍怒,揚手便往石上一掌,“你們幾個意思?這魏成輝也準我們前來探看,非得要緊趕慢趕?”
毛輝大怒,便要上前動手,餘京綸卻往假山中看去,隻見碎石一片,地麵有顆金錠,其他的倒不見任何異樣,這院子衛兵眾多,忖是誰不小心丟了這家夥,那青龍被銀子光芒所引,他把銀子撿起,塞進袖中,對毛輝說道:“走罷,來者是客,早晚戰場見分曉。”
青龍冷笑一聲,“那東西不是你的罷?”
餘京綸目光一沉,陰陽怪氣地道:“唷,我還以為皇帝身邊油水極多,瞧不上這點東西呢。”
毛輝哈哈大笑,接口道:“如今人家便如喪家之犬,這天為蓋地為被的,早晚溫飽都成問題,老怪,虧你自詡精明,怎麼不解這個理兒?”
青龍勃然大怒,倒是玄武推了推他,低聲道:“走吧走吧,莫要惹事。”
餘毛二人謾笑著,不久到了無煙的廂房,守衛把門打開,素珍仍是被縛在木樁上,不知是因多日不見陽光還是傷病,唇上幹涸,潔了層白沫,臉色蠟黃,歪斜著腦袋閉眼靠在樁上,整個人瘦了一圈,看上去懨懨的,聽到聲響,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玄武青龍二人,目光一亮,玄武二人看著覺得難受,玄武上前,低聲問了幾句,聲音極小,聽不真切,但素珍搖頭,隻說讓告訴連玉,她很好。
想是向她詢問病情。
餘京綸冷眼看著,不久,便趕人離開,又把屋門鎖上。
屋內,素珍靜靜看著,末了,仍舊閉目養神,輕輕咬著唇和病痛抵抗,積攢精神。
幾個時辰後,玄武和青龍把紅姑帶回慕容軍駐地,二人把她放一旁,進賬給連玉報稟。連玉聽罷,眼眸猛地一縮,他眸中流光變幻,顯得複雜,似是微微的欣喜又似是無比憂慮,未幾,他提筆寫了箋,把一直在帳外守衛的灰衣人喚進來,把信交與他,低聲吩咐了幾句,灰衣人很快出帳,到馬圈挑了好馬,便跨馬而去。
而後,連玉似乎並未顧得上追究紅姑,徑自去了權非同囚處,半柱香時間,他匆匆走出,又召霍長安、連捷兄弟還有慕容定等人開會。
軍帳中,人人臉色緊繃。主要討論了一個問題,柳軍出發多日,按時間算,這兩天該有消息傳遞回來,但非常古怪,竟是音訊全無。而支援的軍隊在攻擊魏軍糧草的時候,已避過魏軍在林中查察耳目,從另一個方向離去,但還沒到達目的地,暫不可能有消息回來。
柳軍詭譎的情況讓人異常不安!
這一晚,連玉大帳中,燈火到深夜未歇,後來,孝安、還有嚴韃幾員重臣都進了去。
十多天後,傍晚的時候,魏成輝還在城樓與司嵐風一道觀看兵士操練。入夜時分,慕容軍突襲魏軍。
率兵並非連玉,而是霍長安和慕容定。魏成輝大怒,知他們瞞過連玉,又來尋事,他一邊與司嵐風領兵迎戰,一邊讓魏無均趕回魏府。
魏府府外千餘魏兵駐守,一處固若金湯所在,何況,城門不破,根本進不得去,但魏成輝星城府謹慎,務必不能讓魏府出什麼亂子,這下,有魏無均和無量等人在府中坐鎮,倒是完全不懼。
魏無瑕也在城樓裏陪魏成輝晚膳,聽說慕容軍殺來,雖知魏軍兵士比慕容軍多出不少,城牆穩固無比,到底是姑娘家,還是嚇得俏臉煞白,魏成輝斥她無用,讓兵士駕車將她送回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