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座下朱雀,請六扇門副統賜教!”朱雀猛一挑眉,冷笑一聲,踢躍而起,首先挑上無情。
青龍也大喝一聲,“誰敢強闖,格殺勿論!”
晁晃身形略動,也如鵬鷹般落到青龍麵前。
老仆被無情輕輕一掌送到牆角,轉眼之間,兩邊數十人戰到一處!
府中奴仆被聲響驚出,齊奔出來相看,很快,又攙著老仆退到簷下,將整個院子讓出。
“晁將軍,不可下殺手,此地不是戰場,也不是朝堂。李懷素不會願意有人因她救人而死!李懷素所願,想必也是權相所願。”
激戰中,無情攔下朱雀一記殺招,高聲喊道。
晁晃此時一手與青龍格鬥,一手正要掐斷一內衛的脖頸,他心中不喜無情,甚至厭恨,但無情祭出權非同,他目光微暗,終是一掌揮出,隻將人打成重傷。
天子轄下,大內高手武功高強,人數上亦更有優勢,然而,晁晃、無情二人武功霸道之極,在與天子兩名近衛交手的同時,也同時與其他內衛戰上,以一敵三四,形勢很快便被晁晃一方控製。
“怎麼辦?”青龍吃了一掌,心中暗驚,急使眼色,看向朱雀。
朱雀眸色此時好不到哪裏去,它眼珠一轉,定定看著無情,突然撫住心口從半空掉下,無情攻擊本淩厲而來,見狀,竟緩了一緩,不知是為了不傷人命,還是其他。
便是這當口,朱雀突然腳尖一滑,趁勢排開屋門前眾人,飛身入屋。
無情正要追去,青龍仿佛悟出什麼,厲聲道:“眾衛聽令,死守,直到朱雀出來為止!”
“是!”
眾黑衣男子聞言,精神一擻,欺身而上,竟盡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晁晃狠狠看無情一眼,出手再不容情,無情臉色一變,竟縱身過來,出手製止他殺人。
“你瘋了!”晁晃猛啐一口,勃然大怒,再不打話,返身一掌往無情頭頂拍落。
他武功剛猛,全力一擊下,天底下大概隻有霍長安能接,無情也不是對手,見狀一驚,險險避開。
無情自嘲一笑,正邪無間,他早拋棄善惡,視生命如芥,可此時此刻,救人情況特殊,馮素珍作為李懷素一直苦苦堅持的東西,提刑府所堅持的東西,他不能不維護!
青龍慘遭拋棄,反為愣住。兩邊的人也驚而滯戰,兩人掌力凶猛,轉眼拆了十多招。
就在這時,一紫一白兩道身影飛身而出,那白影如同朱雀一樣,一張布巾蒙住頭臉,僅留一雙眼睛,年歲難測。
它身形如電,硬生生插入晁、無二人之間,向晁晃攻去,那掌風凜冽,如虎逼人,晁晃如此武功,竟也被逼退一步。
“這裏交給我,朱雀你和青龍將裏麵的人帶走!”白衣人冷冷出言,它聲音竟也如同朱雀一樣,雌雄莫辨。
晁晃和無情大驚,再次聯手,然而,此人加入,竟討不到一點好去。無情心中疑惑,這屋中還有高人守著,隻是為何須朱雀進內召喚方才出現?
“你到底是何人?”晁晃怒問。
白衣人也不答話,隻是微微冷笑,眼見朱雀和青龍便要搶進府內,將人帶走,這時,霍府那老仆慢慢擋到二人前麵。
“李提刑和今上都是霍府的朋友,聽我家侯爺說,天子之功,利在春秋,老漢不懂政治,但平日裏喜到街頭巷尾聽個評書,聽過李提刑審案的好些故事,如今,新科狀元誕,新任提刑生,市井間已沒多少人談及舊人舊事,但李提刑這人,老漢心裏總還是記得,今日便是衝著提刑府護衛一句不能殺人,老漢也要替有教養的李提刑做些事。”
“這位大人,霍府奴才不才,向您討教一二。”
他緩緩說道,朝白衣人輕輕一笑,放下手中駑鈍的大剪子。
阿蘿領著一眾女官婢女去到素珍屋中的時候,素珍正在眺首遠望,宮牆外的天空。
“很好,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倒是苦於一個避開連玉的借口。”阿蘿盯著她一身男裝,心中冷笑,“莫以為借口公主的客人,便能長住宮中,迷惑天子!”
“這身衣裳,不男不女,是想提醒誰舊日時光嗯?李兆廷還是連玉?”她眼眸微眯,個中盡是嘲弄。
素珍側身看來,微微一笑,並無回應,隻道:“小民一生好酒,娘娘昨天說請的酒,還算話嗎?請我去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