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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什麼別的說嗎?譬如,想要點什麼?”他剪著手,有些森然的開口。

“這……”幾人都有些為難,李懷素還真沒說想要些什麼物事,倒是玄武想起個事兒來,趕緊道:“主子,倒還有一事,她說,想見——”

他尚未說完,連玉掀了掀袍子,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看叫了聲哎吆,連忙跟上,“主子,她不是想見你,她說,宮中歲月寂寞,問能不能多見見公主?”

連玉在門口定住腳步,他許久未動,約莫一刻過去,眾人才聽到他低著聲音說了句“可以”。

這氛圍顯得有些尷尬,沒有誰先開口,怕惹他不快,半晌,還是玄武不怕死的先開了口,“主子,殺雞何必宰牛刀,這次便不用我們三個一起過去了吧,派個內侍傳話是不是可——”

連玉極快地打斷他,“你去走一趟告訴她。”

玄武一臉憤慨!

玄武走後,連玉坐回辦公的地方去,他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起奏章來。

連捷和連琴幾次想腳底抹油,可連玉又沒開口讓他們走。

看樣子,是後來壓根沒想起,他們兩個還在。

可開口告辭,這當口,誰都不願,怕一個不慎,便成了撤氣的好去處。

青龍和明炎初也規行矩步站在一旁。

期間,隻有,回來仍被罰在外麵死跪的主犯朱雀進來嚎了聲,“主子,腿要跪斷了,這就不跪了吧。”

連玉頭也沒抬,冷冷道:“你倒提醒了朕,就罰跪到斷吧,斷了再來求饒。”

朱雀瞪著眼睛,垂頭喪氣地重新走了出去。端正跪下。連琴一臉哀嚎看著連捷,更不敢開口。連捷已是放棄掙紮,默默坐下喝茶。

又過了柱香功夫,外頭報更,已是戌時半段,早過了晚膳時間,連琴餓得肚皮亂叫,連玉卻仍埋頭奏折,根本沒注意到他,他欲哭無淚,門這時被玄武推開,“主上,任務完成。”

連玉“嗯”了聲,也沒別的話,玄武也退回到明炎初身側,一起餓飯。

又過了好半天,他似想起什麼突然叫道:“主子,屬下忘了報告一事,她說,若你方便,請你過去她那邊一趟。”

連玉緩緩抬頭,一臉沉聲,“你說什麼?”

他雖是相問,卻並未等他回答,已是推案而起,快步走了出去。

連琴走到玄武麵前,既鬆了口氣,又還有些餘怒,“你榆木腦袋啊,那麼重用的事,捂了半天才說。”

“我看玄武也是被主子嚇到了。”青龍也舒了口氣,不是為玄武說話,而是也不厚道的恥笑回去。

玄武挑高眉頭,“你們以為我真忘了,我是故意掖著不說的。你兩位爺,倒好,才餓了一頓飯,我們幾個已餓了兩頓了好不。”

“主子今兒自己沒用飯,也不放我們飯,如今,大仇得報。”

幾人麵麵相覷,這時,門再次被推開,朱雀拖著腿痛苦地走進來,“我方才看到魔頭走了,我先歇一下,你們吃飯順道替我捎些回來。”

連捷和連琴笑得彎下腰,末了,連捷問,“六哥和顧妃鬧什麼別扭了?”

連琴也豎起耳朵。

“不是那位主子,是馮素珍。”明炎初幾人相視一眼,同時答道。

連捷二人再也笑不出來。

良久,連捷歎氣道:“你們也寬心吧,六哥是對她存著愧疚之心,但這愧疚終有用光的時候。”

素珍等了些許,不見人來,便讓女官傳膳了。

她心裏盤算,若他不來,她該怎麼做,就差最後一件事了。沒想到,才拿起碗來,外麵便傳來女官的聲音,“皇上駕到。”

她鬆了口氣,正要去開門,連玉已推門而進。

冬日裏,他光潔飽滿的額頭卻掛著一層汗。

他目光深沉的緊,盯著她也不說話。

素珍指指自己跟前,“要來碗嗎?”

連玉還是沒有說話,卻很快走上前來,雙手把碗拿起。素珍愣了下,那是方才女官盛的,燙手的很,她一碰便縮手了,他居然不嫌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