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進來,並未立刻打招呼,目光仍舊停在書桌一個棋盤上。
棋盤非常整潔,隻有四顆白色棋子。
見他進來,那人笑了,“你的棋越下越深奧了,這是什麼意思?”
“也許能贏攬天下,也許死無超生之意,我現在也不知道。”李兆廷也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你到時看罷。你來得倒是正好,我要你幫一個忙。”
他說著低語幾句,來人點頭,“可以,我回頭便辦去。”
“謝了。”
“你我之間說這個不嫌見外,就是到你贏攬天下之日,我隻怕看不到了。”來人勾了勾唇,淡淡道。
李兆廷目光微凝,“你要動手了?”
“是,時機已到。無論我得手與否,我已按你所需,備下那件禮物。”
李兆廷低頭,欠身一揖,他眸中難得閃過一絲動容,可見那是件厚禮!
他隨即又出言挽留,“風險太大,你真不需要再考慮考慮,而且,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若你辦成,連玉便不是如今能坐擁天下的連玉了。”
“也許,但我要一試。你我總不能一條道走黑不是?”來人傲然一笑。
此時的提刑府,素珍既與無煙作別,了卻一樁心事,便準備開始偵辦陵園刺客密室死亡與玉妃離奇暴斃兩件案子。
此前,她讓無情等回六扇門將消息傳開,追查死去刺客的來曆。
然而,六扇門捕快依據畫像從各個渠道進偵查,卻查不出刺客的任何資料訊息。對於神秘死獄中的兩名刺客,其姓名、來曆一概不知。
“小夥伴們,刺客方麵既無消息,我打算先查玉妃一案。隻要將凶手查出,這陵園刺客的指使便呼之欲出。提刑府這次隻怕要進宮偵查。我要將玉妃猝死當天的情景全部還原出來。這件案,我一定要破!”
麵對著激烈議論半天,卻毫無頭緒的提刑府眾人,素珍緩緩說道,目中一片清亮。
禦書房。
此時,也是眾人雲集。
連琴、嚴韃、慕容景侯、司嵐風和高朝義都在此間,卻是商量刺客來曆的事目,一時並無頭緒。
連捷並未過來。
刺客既說,是阻止提刑府眾人辦案,很大可能便是當年玉妃命案的凶手。司嵐風雖出於連捷門下,但誓言向連玉進忠,是以,他看去有些不安的提出靄太妃的可能,連玉未置可否,連琴一口否絕,隻道,當年更大的凶嫌是馮少卿。
然而,說到馮少卿,屋內很快陷入寂靜。
馮少卿已死,怎能派人過去刺殺,而且,即便要殺也不可能殺自己的閨女。
這刺客到底是真刺殺還是另有目的?屋中各人正思考之際,嚴韃提出此點。慕容景侯臉色有些凝重,似想說句什麼,明炎初匆匆來報,說太後娘娘遣人過來,說是讓皇上過去一趟,
無煙的事後,連玉有好幾天並未到孝安宮中請安,而孝安自然不可能拉下臉麵來找皇帝,宮中上下對二人關係似突然陷入冰僵,猜疑四起。
“皇上,過去看看太後罷,長安的事,她確實有些過了,但她始終是你娘親、是長安的姨母。”慕容景侯歎了口氣,上前說道。
“舅父所言極是。朕作為兒子,應當的。”連玉說得一句,便攜明炎初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