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定情信物(1 / 3)

明炎初不知連玉要幹什麼,奇怪他為何還躺在床.上,連玉為人辦事向來果斷迅速。他自然不敢多問,很快尋來一把剪子。

連玉接過,在自己袖上剪了道口子,右手稍一用力,半幅袖子便這樣撕了下來。

斷帛的過程令明炎初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結結巴巴道:“皇上,您這是……”

連玉扭頭吩咐,“朕知你嘴碎,其他也便罷,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傳到太後處,朕要了你小命。”

“是是是。”

明炎初雞啄米般點頭,心中驚悸無比,生命安全是其一,還有方才一幕,委實有些駭人。

天子自毀龍袍,那是不祥,可連玉似乎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隻是,”連玉深深看了素珍一眼,將帷帳拉好,徑自到櫃子裏取了新衣,穿戴好,又道:“你不妨跟七弟和青龍他們說,朕很看重這個女子,懂嗎?”

明炎初點點頭。皇上曾吩咐過眾人,無論他和她之間如何,都不可對她無禮,隻是眾人事事以他為先,眼見他難受,自然對李懷素也沒好臉色。若非連玉曾說過這話,按連琴那脾.性,十個李懷素也不夠死。

連玉借此提他,給他們提個醒。是,他側麵來提,會比皇上直接吩咐讓所有人更為明白。

隻是,這也有點寵得過了……

他蹙著眉頭,侍候連玉洗漱。

哪知,出門的時候,連玉突然頓住腳步,淡聲囑道:“讓禦膳房做些早點,約莫半個時辰後送過來,另外,替朕找根紅繩。”

他說著又仔細交代了早膳的樣式,茶點的款式。

明炎初摸不著頭腦,這連玉平日沒有早朝前用膳的習慣呀,還找紅繩,這拿來做什麼用?他愣了半晌,被連玉狠狠一瞥,方才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

朝堂上,許多人不時看看李懷素空空的位置,連玉冷眼旁觀,但笑不語。退朝的時候,他開口道:“權相且慢,留一留步,朕有幾句話和你說。”

權非同不慌不忙,淡淡應了聲“是”。

眾臣驚奇回頭,隻見天子走到權非同身邊,輕聲說著什麼。

“謝權相昨日請婚,可是,置諸死地而後生,朕和懷素昨晚……很好。你的心思還是留在朝政上的事才好。”連玉嘴角勾起絲笑意。

權非同臉色微變,連玉已然離開。

李兆廷走過來,似是隨意問道:“師兄,皇上說什麼了?”

權非同笑笑道:“沒什麼。”

兩人邊走邊說。

權非同:“倒是你會怪我昨晚請婚嗎?”

李兆廷:“連玉本就對雙城有意,即使師兄不提,他納雙城,不過是早晚的事罷,師兄昨夜在群臣麵前請婚,連玉不允,正好證了連玉欺搶臣妻之名。日後起事,無論是對朝廷還是百姓,都有說法。兆廷說過,對雙城之心,不急在一時。”

權非同:“你能有此想法,甚好。”

李兆廷心下微微冷笑,隻聽得權非同又道:“隻是,依我看,李懷素也許能把顧雙城換下,對你來說,是件好事。”

李兆廷一怔,隨即笑道:“師兄真會開玩笑,皇上怎麼可能看上李懷素?”

權非同看他一眼,“昨晚你沒看出來?估計沒有一位臣子不覺得奇怪吧,當然,知道李懷素是女身的人極少,否則,就不會如此驚愕了。”

李兆廷:“昨夜師兄與她一騎而來,怕是連玉執意與師兄鬥,方才再次對她示好。”

權非同卻驀地笑了,目光古怪。隻是,他並沒多說什麼,隻讓他去請連捷過府一聚。

李兆廷領命離去,晁晃好奇,問道:“大哥笑什麼?”

權非同習慣.性的摸摸鼻子,“我笑,兆廷怕是和這位夏家小姐自小便識得,從沒往男女之事上想過,才認為並非男女之情。本相退婚、連玉發急,他那麼聰睿的一個人,竟然沒看明白。”

這一說,竟教晁晃也愕然起來,大哥的意思是,他對李懷素……

出宮路上,連捷被截下,他淡淡看著眼前不速之客,“李侍郎有何指教?”

李兆廷:“權相請王爺今晚到府一聚。”

連捷勾勾嘴角,目帶嘲諷,“正所謂河水不犯井水。本王和權相不熟,這一聚有必要嗎?”

李兆廷對他的反應早料到幾分,微微一笑,“王爺,皇上如今可以為一個臣子當眾斥責你,日後不定還能做到什麼地步呢。你認為李懷素不會將權相告訴你的秘密轉告皇上?若此事當真,他連父親都能殺,太後本就恨你母親藹妃娘.娘入骨,母子二人往日還能看在你臉上,不動你家,如今心存芥蒂,萬一哪天將權相鬥倒,王爺是明白人,你說,他們母子接著要對付的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