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她,那麼她同他在一起。她等他。
可是,沒想到,明明是一樣的事情,同樣的結果,由他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會難過的難以自已。
可小周這種狀況,她心裏也是堵的慌。於是,她什麼也沒說,沒有把想法告訴他,隻頷首道:“你去吧。”
他看著她,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沒有。”她說道。
“好,”他點點頭,“我走了。”
她笑了笑,也道了聲“好”,在他轉身前,先轉了身。眼中盡是濕意。
“連欣,”
驀地裏,他在背後把她喊住。
她微微側身,沒有完全麵對他,她並不願意他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我不知道,要花多久時間,把她找到,也許很快,一月半載,也許很久,一年兩年,若是中間,你遇上好的人,隻要你真心喜歡,就不必等我。但是……”
視線模糊中,他也半側過身來,可但是什麼,他終沒說完。
她也沒問,隻再次頷首,“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飛快轉身,白衣如雪,似當年來時匆匆。
若他再次回頭,會看到這回,她並沒有轉身,她看著他背影,無聲落淚,靜送他離開。
她也曾覺不可思議,她為何就愛上他,也許是第一次見麵,國子監中,她阻撓素珍離開,他一怒之下,拚著被晁晃打傷也要親手割斷了她的發,招惹了她。
也許,是那次她被毛輝和餘京綸輕薄,他寧肯身受重傷,也要將她救下。
他無疑是利用過她,但他真要不問情由報仇,她當日受辱,為毛餘滅口,就是對她母親最好的報複。
他是不像素素,但骨子裏的也始終帶著馮家的一絲傲骨。
他不是什麼好人。她從前也不是。她打殺過侍女,活得恣意胡鬧,直到刑場上遇見一名不將她放在眼裏的科舉生,遇見了提刑府,她才知道,原來有人,這樣活著。
為了別人的命,可以賭上自己的一切。
人命,那麼輕,又那麼重。
她突然想,她愛上他,總歸不過是她從小被困深宮,心底也渴望有個江湖,而她可以如他一般,仗劍來往,不受羈絆,也許,她愛上的其實僅是他的孤獨寂寞,卻自由無拘。
但愛就愛了,若有理由的,就是情,未必是愛,可是,愛可以不問情由,有些情義卻應要守。
她從前不懂,但如今,她知道,他們三個,總要皆不相欠才好。
有句話,她沒告訴他,她會等。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但她不願這成為他的負擔。
她會回到這裏,他呢?
溪水叮咚,卻是又一塊葉子掉落水中,她拍拍身上殘片兒,站了起來,說道:“上路吧。”
“公主,你一直沒說去哪裏,這是決定好目的地了嗎?”有人問道。
她看著連玉所賜一行十個武功高強的女侍,微微笑道:“不知道,但也許,我們可以邊走邊想?在這之前,你們也許可以傳我一招半式,讓我日後足可以自保,閑著閑著還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眾人不明所以,遲疑著,領頭女侍上前,大聲說“遵命”,她一笑上了馬車。
她不知道,這一路走下去,她卷入了江湖與家國的波瀾洶湧之中,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會在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局麵下再見。
一個故事結束,另一個故事就會開始。當中有愛、有恨、有歡樂、有悲傷,有身在其中不自知的,有說故事的,還有看客。她不知道,前路在哪裏,會發生些什麼,但也許,除了等待,除了傷懷,她,還能做些什麼。
上京,權府。
權非同下朝回來,隨即吩咐管家準備行李,他要伴駕微服出趟遠門。薛蛛從聽濤居出來,便看到府邸上下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
聽濤居是當朝國相門下門客、門生居所所在,蓄養了百十精英。
薛蛛就是其中一個。
但同其他門客勾心鬥角出謀獻策、從而謀
出路攀高枝不同的是,她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