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公子,現在這裏都沒有其他人了。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告知你到底因為什麼而把自己關起來喝了一個下午的悶酒?”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知道太多,你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司馬傅樂見這鬥篷人死抓著這點不放,簡直是怒不可遏。
“殺身之禍?”鬥篷人冷笑幾聲,道,“若是真有人能取走在下的人頭,在下反而要謝謝他,因為我實在是有些累了。隻是不知這惹上身的殺身之禍,是公子你的,還是薛家的?”
“什麼意思!”司馬傅樂心中一震,難道說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富公子本是京城人士,不知道什麼原因和薛家湊到了一起。在薛家小兒金榜題名,被聖上欽點為池陽縣縣令之時,公子自稱家道中落,自願委身做薛家門下一名長隨,這就讓在下有些好奇了。在下可不覺得公子待在長安會比來到這偏僻小縣要差。”
司馬傅樂心中簡直驚訝不已,若說這鬥篷人在薛府裏安插了自己的耳目,他還能夠接受,因為隻要是當地的大族、積久的勢力想要往衙門裏安插一兩個眼線根本不是太難的事情。可要是換成調查清楚本應遠在千裏之外的自己的事情可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隻是司馬傅樂的吃驚並不僅僅隻限於此。
“其實依在下看來,薛家要是真的重視公子你的話,就不會答應那場荒唐婚事。富公子和章姑娘才是郎才……”
“住嘴!”
“鏘!”
司馬傅樂剛有拍桌子砸酒杯的衝動,那黑衣人明明剛才還好好地站在哪兒,現在卻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司馬傅樂的身旁,手中的血刀就那麼隱隱地指著司馬傅樂的喉嚨,硬生生地讓其老實了起來。
“富公子,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我之所以說這件事,其實隻是想讓公子明白,現在的你跟薛家根本不可能走在到一起。當然了,若是公子願意舍棄自己的心上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司馬傅樂氣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富公子,你無需緊張。我們不會害你,也不會太為難你。我們隻是希望你能夠把我們傳遞一些情報,告知我們縣城守軍衙役的一些動向而已。我們的人都插不進這兩個地方,隻好借助富公子你了。”
“若是我不答應呢?”
“若是公子不答應,在下當然也無計可施,這種事情,若不是你情我願,強扭之下一定會出事。隻是在下實在看不慣薛家如此禍害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這種事情一定要受到大家的聲討才行。應該讓薛家放手,讓人家自己去尋覓如意郎君。”鬥篷人語氣平緩卻又透著絲絲涼意。
“你敢!”
“這就要看公子你的決定了。”
司馬傅樂的臉色陰晴不定,這種受人要挾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若真是在京城,自己離開後一定要調動所有的力量,讓這些人知曉,有些人是他們永遠都得罪不起的。不過他們現在也隻是要薛家麾下勢力的調動情況,這些若是有心的話並不難尋覓到,隻是中間多了些時間差。為了章曼婷的名聲,自己也就隻能先應承下來。
哼,希望這幫人不要太得寸進尺,否則就是拚著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讓他們萬劫不複。司馬傅樂在心中狠狠地賭咒,點頭應承下了鬥篷人的要求。
“希望你沒有騙我,否則,後果自負。”
“哈哈,富公子說笑了。講了這麼多,公子一定餓了吧,酒菜都備好了,公子不如留下賞臉嚐嚐。讓外麵的人把飯菜都端進來。”
接下來的事,也算是賓主盡歡。可等司馬傅樂離開後,這場假心假意的酒宴才總算恢複了它本來的麵貌。主事的鬥篷人任由著手下的人撤走酒菜,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先生。”那後天境的黑衣人小心地湊到了鬥篷人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