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軒見章曼婷不搭理自己,自討沒趣後,竟抱著書本就那麼在一旁看了起來,氣得章曼婷是直跺腳,幹脆就不理了,就連之前說好的不跟孩子計較都忘記了。不對,忘得應該是薛雲軒這孩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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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薛雲軒這兩個小兩口在房間裏鬧著別扭,出師不利的沮喪已經讓司馬傅樂躲在屋裏了喝了一天的悶酒。
司馬傅樂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敗,要知道在京城長安他要是對某個女子表露心思,或者是有這方麵的心思,哪個女子不投懷送抱,上門介紹閨女的媒婆還不踏破自家的門檻,哪會像現在這般吃癟。
可話又說回來了,要真是靠那的話,司馬傅樂也不要這麼辛苦地去追章曼婷了,用身世和地位來逼迫章曼婷就範可不是他處事的風格,而且他也不想隻得到人而得不到心。
司馬傅樂真的不相信自己竟然比不過一個九歲大的孩子,他也不相信章曼婷會真的喜歡上一個孩子,這簡直就是一件荒唐至極的事情。
可今天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
司馬傅樂思前想後也隻好把原因歸結於自己操之過急了,不應該這麼草率地揭露自己的心思,起碼也得給人家一個緩衝的時間。而且選得時間也不對,人家明明心情不好,自己還扔出一個如此震驚的話題。
可,自己已經給章曼婷留下了不好的映象,還有補救的機會嗎?
“誰?”司馬傅樂真糾結著今後該如何補救挽回自己在章曼婷心中的形象,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富護衛,是我。”
司馬傅樂一陣無語,這聲音自己都不熟悉,還說什麼是我,鬼知道你是誰。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子。該不會是章曼婷身邊的丫鬟吧?
司馬傅樂搖了搖頭,自己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而屋外的人見司馬傅樂久久不開門,就是短促地敲了下門。
“來了。”
“什麼事?”開門一看,還真是一個丫鬟。隻是這相貌自己並不熟悉,應該是新來的吧。
“富護衛,剛才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你。”丫鬟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到了司馬傅樂的麵前。
“信?”司馬傅樂有些疑惑地接過信封。從府外傳來的?這池陽縣有自己認識熟知的人嗎?沒有呀。這信……
難道說!
司馬傅樂臉色一變,隨意打發走了這送信的丫鬟,就關上門扉,迫不及待地拆來信封。
待這信讀完,司馬傅樂的臉色卻又變得十分怪異。
香燴樓,池陽縣最有名氣的酒樓,如今就算有憶昔酒樓異軍突起,但也因為後者隻負責賣酒品酒,所以還是不能撼動這老牌酒樓,裏麵的廚子可是池陽縣境內最為頂尖的廚子。而且聽說這家酒樓背後的主人是池陽縣本地的一個家大族。
最近,在以薛家為首的官府拚命地打壓本地大族的實力,這香燴樓依然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以前怎麼樣,現在依然是什麼樣。這無不說明了這香燴樓背後的勢力不是大到連如日中天的池陽縣官府都不敢輕易招惹,就是一個特別識時務明大局的勢力。
而現在已經接近兩更天了,一身勁裝的司馬傅樂卻在香燴樓店小二的引領下走到了一雅間的門口。
隨著店小二的離去,司馬傅樂獨自推開房門,愣是見過很多大場麵的他也不由微微愣了下下。倒不是這雅間的裝束多麼別致,而是這雅間的人……
雅間裏竟站滿了身著黑衣的蒙麵漢子,足足不下十人。而且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來看,這些人無一不是身懷修為的武者,並且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染了幾條人命,尤其是那站的最為靠近桌子的黑衣人給司馬傅樂的感覺最為危險。至於坐在位置上看著自己的卻是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鬥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