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武靜看你出得餿主意。”司馬昭文不冷不熱地吐了一句,嚇得其有一次磕頭請罪。
“算了,你們都退下吧。還有哪位愛卿有想說的?”
“皇上,微臣認為朝廷應治薛家監管不力之罪,其父薛青雲應被隔去官職,受牢獄之災,其子薛雲軒應……”
“放肆!朕何時說過要治薛家父子的罪了,一派胡言,給我退下!”
官吏們一下子又變得戰戰兢兢,誰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想幹嘛。一般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都應該重處嗎?可是這又不像啊!難道說這裏麵另有隱情?
不管如何,官吏們是不會再隨便開口了,最後還是司馬昭文所倚仗的幾員大臣出麵打破僵局。
“皇上,微臣想問一個問題。”
“荀愛卿請說。”
“這池陽縣已經淪陷了嗎?”
“這到沒有。”
“那援軍到了嗎?”
“好像也沒有。”
“這……皇上,恕臣等愚昧,實在是揣摩不透聖意。”
“好了,荀愛卿你退下吧。時候也不早了,朕也就不跟諸位打啞謎了。朕先跟你們說說池陽縣的兵備吧。”
“池陽縣有守軍兩千,衙役五百,但均為滿員,全縣兵將不過兩千,而且大部分都是軍中的老油條,欺負百姓有餘,守衛一方不足。整個池陽縣兵備荒弛,稅收微薄,兵器鎧甲,守城器械均有不足。”
堂下官員又議論開了,特別是袁武靜,陳英郎二人更是麵紅耳赤。又隻有那幾位大臣豎立不動,因為本是嚴肅氣氛的話題,皇上卻說得如此風輕雲淡,這裏麵一定還有下文。
果然,司馬昭文的問題緊接其後就拋了出來。
“諸位愛卿,若是換成你們,在上任四個月不到的時間裏碰見數倍於自己的山賊攻城,你們能夠堅守幾時呢?”
大部分文官都啞火了,若是武備齊全,城牆高聳的大城遭遇圍觀,他們還有信心依瓢畫葫蘆地誇下海口,守上幾天。可若換成是這般樣子的池陽縣他們還真沒多少信心。
文官啞火了,武官們卻鬧開了。保守的說是三四天,但一定能堅持到郡兵來援,然後前後夾擊滅了這股山匪。也有說是十天半個月的,還有說隻要糧草能用多久就能守多久,更甚的還說自己單槍匹馬就能挑了這四千烏合之眾。
“皇上,那小縣令他守了幾日呢?”王石崇出列問道。
眾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現在守城的是一個九歲的兒童,他到底做到了何種地步,沒有一個人不好奇的。
司馬昭文搖了搖頭。“他一天都沒守住。”
什麼!這怎麼可能!
倒不是說眾官吏認同了薛雲軒的能力,隻是皇上特地拿到早朝上講,這最起碼也應該做出一番一般兒童做不到,甚至是一般官吏都做不到的事情,怎麼可能是這麼一個結果。
不過別擔心,司馬昭文很滿意自己臣下的反應,這樣等自己公布答案之後,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英明神武,慧眼識珠。
“薛雲軒他一天都沒守住,那是因為!他!帶著兩千守軍出城迎戰!這一戰!兩千對四千!卻隻打了兩個時辰!結果!殺敵一千!自損一百!一戰定乾坤!蕩平了困擾池陽數年的匪患!”
這!怎麼可能!官吏們寧願相信這孩子一天都沒守住!
“諸位愛卿是不是都不相信?說實話,朕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也是滿臉的懷疑。可是經過多方考證,這個消息確實屬實,並沒有任何的誇大。諸位愛卿一定很好奇,這薛雲軒,一個九歲的孩童,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朕也好奇,可是朕後來就不好奇了,因為朕覺得雲軒有那個本事做到這一點。”
“朕就和你們說說他是如何做到就連你們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薛雲軒他接管了池陽的軍務,將所有的軍士召集在一起,重新選拔了一遍,不合格的偷偷淘汰,剩下的空缺則從老實巴交的百姓裏選拔。就這樣,嶄新的池陽縣守軍就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