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動身的薛雲軒無意中瞥到富樂真提著一個食盒,從廚房那往自己房中走去。這讓薛雲軒有些好奇,富樂是準備一個人回房吃早飯嗎?可這也不用提食盒啊?還是說他要出遠門,給誰送飯去?該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
薛雲軒肆意地替富樂猜測著可能發生的所有狗血劇情,不停壞笑的他突然就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起來。
想到了什麼的薛雲軒臉色難看地往廚房疾走而去。他現在隻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李嬸。”薛雲軒擺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微笑,朝府上的廚娘李嬸打著招呼。
“少爺。”李嬸正和幾個廚娘一起,坐在院落裏,端著碗吃著早飯,聽到薛雲軒的聲音趕緊發下碗筷,起身回禮。
“李嬸,剛才富樂是不是有來過?”
“是的。少爺,怎麼了嗎?”李嬸有些疑惑,但依然老實地回答道。
“哦,沒什麼,我剛好看見他,閑來無事就過來問問。那他到廚房來幹什麼?”薛雲軒打著哈話道。
“也沒幹什麼,就是找小婦人幫他做了一些鹹蛋瘦肉粥,還給了不少銅錢,說是買肉用的。”
“鹹蛋瘦肉粥?那食盒裏全是粥?”薛雲軒看了眼李嬸碗中的東西,確實是鹹蛋瘦肉粥,看著應該做了不少,隻不過這粥裏皮蛋或許還看得見,可肉卻沒多少。
李嬸點了點頭。“少爺,鍋裏還有不少呢,你要來一點嗎?”
“哦不了,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多吃點吧。”薛雲軒說完後又和李嬸她們隨意聊了幾句就離開了,悄悄地躲到了司馬富樂房間邊上的一個角落裏。
等待永遠是漫長的,司馬富樂效用早飯的半刻鍾時間,薛雲軒愣是覺得過了足足一個時辰。
薛雲軒牽著雲鬃馬血雲渾渾噩噩地走在街道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府衙。在司馬傅樂房前的等候確實有收獲,薛雲軒親眼看見富樂偷偷地將章曼婷送出了廂房。他都有些佩服自己沒有在那時候跳出去找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薛雲軒有些無奈,都不知自己握緊的拳頭已經讓那指甲嵌進了肉裏。大早上地從富樂的房中出來,除了連夜待在他房中,薛雲軒已經想不出章曼婷還能去哪了。而這不得不讓薛雲軒好一陣胡思亂想。
氣憤、惱怒、咬牙切齒、痛不欲生,但又無可奈何。
薛雲軒這才知道自己已經把章曼婷看成了自己人女人,已經不再把那場婚禮當作兒戲,可他又能如何呢?難道就因為自己覺得,而要耽誤人家一輩子嗎!難道就為了自己,而要硬生生地拆散這對鴛鴦嗎!薛雲軒覺得自己狠不下心來,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占理。
可這又能算是自私嗎!畢竟章曼婷確實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憑著這個,自己又是占理的,可她會承認嗎?
薛雲軒隻能感概發展實在是太快了,自己明明就已經很小心地看著富樂,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對了,一定是富樂吹簫的那個晚上,哼,不就是蕭嗎,自己還會琴呢。
雖然按照曆史原來的走向,早在逮捕賈嚴祿的時候,章曼婷就應該和富樂相互傾心,不久之後就是兩性相悅。可現實發展到現在,曆史的車輪早就偏離了原來的軌跡,自己憑什麼不能去爭取,自己又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九歲小縣令。
而且富樂和章曼婷本就不會有結果。既然章曼婷本就會被富樂狠狠地傷透,自己為什麼不趁現在拉章曼婷一把,也算是救她不是。
可一想到本就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卻還要和別人競爭,薛雲軒的心裏就窩著一股怒火。若不是自己不想生事,也不想得罪皇室,自己早就把富樂丟進天泊湖喂魚蝦了。
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山巒,薛雲軒隻好先把這念頭放到一邊,找尋藥材要緊。等到無人的時候,再把玉龍叫出來,到時候自己隻要跟在他後麵摘草尋藥就可以了,有著大把的時間考慮跟富樂之間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