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退下。”王景剛終於發話了。
“小孩,現在可以過來拜見本官了吧?”
薛雲軒把頭一昂,依然不動。“哼,你叫這麼多人來對付我,我為什麼還要給你見禮。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
“我怎麼了。這是不是你的兒子?”薛雲軒不給王景剛說話的機會,直接指著王慶文問道。
“是。”
“那你就是來替自己兒子找場子的咯。本是私事,你竟然還動用官府的人,簡直就是小事大作,以權謀私。”
“你……”王景剛又想反駁,依然被薛雲軒舉起的手給打斷了。他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勁兒地安慰自己,自己這是照顧小朋友,總不能讓人家小孩連話都說不完吧。
“而你手下這麼多人竟還奈何不了我一個九歲的孩子,可知你這官當的是如何失敗,我都懷疑你這郡守是怎麼當上去的,會不會是假的啊。”薛雲軒一個勁兒地刺激王景剛。
“你!哼,我接到報信,說這醉香樓有人聚眾鬥毆,本官體恤百姓,這次趕過來。”
“體恤百姓?郡守大人,一個聚眾鬥毆值得您如此興師動眾。還有,您說有人聚眾鬥毆,眾何來,鬥毆的證據又何止。哦,這大堂如此狼藉,都是你的手下和我纏鬥的時候給弄亂的。等等。”薛雲軒停頓了一會兒,突做恍然大悟的樣子,有些震驚地說道。
“大人,您說的聚眾鬥毆該不會就是指我和這幫衙役大哥吧?若是這,我就認了,可大人你還真是治下不嚴啊。”薛雲軒搖頭晃腦的樣子讓王景剛窩火到了極點。
“放肆!臭小子,這醉香樓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你確實參與了鬥毆!”王慶文趕緊跳出來給自己老爹援助。
“王大公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沒有聽懂呢?”
“哼!不要狡辯。你之前還拿佩劍直接本公子,試圖謀殺。”
“好小子,竟敢在這郎朗晴天之下欲行殺人之事。來人給我拿下!”
“慢著!”薛雲軒大喝一聲,製止了眾衙役的舉動,“算了,懶得和你們在這鬥嘴皮子了。池陽縣縣令薛雲軒,見過郡守大人。”
薛雲軒突然畢恭畢敬地行禮讓王景剛一幹人都愣住了,他這是服軟了嗎?不,薛雲軒怎麼可能服軟,之前的那些話除了出氣和愚弄之外,薛雲軒根本沒想靠它們而息事寧人,玩夠了,當然就得說正事。反正自己年幼,前麵那些有些不敬的話,完全可以算作自己是個孩子不懂事,更何況自己也沒有說錯啊,這王景剛確實是小事大作,以權謀私。
王景剛也意識過來薛雲軒這並不是服軟,看自己身邊那些不知情的人這瞪大眼睛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要想再叫人直接拿下薛雲軒是絕對不會太容易了。這孩子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
王慶文他們確實愣住了,這個不起眼的孩子竟是一個縣令,這是在開什麼玩笑!而和薛雲軒交過手的人還有醉香樓的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臉淒苦,自己要對付的人竟是池陽縣的小縣令,本次科舉的金科狀元,正受皇上恩寵的新貴。
關於薛雲軒的事跡或多或少早就傳開了,起碼在南陽郡這一畝三分地上,所有有些背景和手段的官員都知道池陽縣新主人的來曆,更是知道了薛雲軒這個享受了龍恩的幸運孩子。
“早就聽說小狀元聰慧過人,以一場辯論從皇上手中贏來了狀元,今日一見果真是伶牙俐齒啊。”手下們都愣住了,王景剛也就隻有親自上前答話。看他這風輕雲淡,處事不驚的樣子,薛雲軒心頭一跳。這到底是王景剛的養氣功夫好,還是他本就知曉自己的身份。若是後者,他如此大張旗鼓可就便有一番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