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薛雲軒大驚失色,他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場景。他立馬回身對著紙鳶急急說道:“紙鳶姑娘,麻煩你回趟雅間幫我掛在那的佩劍取來。”
“哦。”紙鳶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可見這模樣事情也一定不小,又聯想起醉香樓經常在這三樓做的勾當,立馬反應過來,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地往會跑去。
“小薇,你讓開。”
薛雲軒冷著臉推開了小薇,運氣全身真元,彙聚到右手之上,奮力揮去一拳,便聽見一陣木板支離破碎和轟然到底的聲音。薛雲軒也顧不上有些紅腫的右手,跟在已經跑進去的小薇身後,焦急地打量起了這雅間裏的情況。
這間雅間比薛雲軒他們的雅間可是要大上不少,裏麵的裝潢也更是奢侈,顯然價錢不菲,專門用來接待達官貴人的房間。
不過這些都和薛雲軒無關,等繞過一個掛著帷帳的簾門之後,薛雲軒看見了一個讓他十分惱火的事情。一個衣著華貴,相貌俊俏,眉宇間透著陰毒的年輕公子,正搓著手,一臉淫笑,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地逼近著自己的琴音姐姐。
“找死!”薛雲軒麵色漲紅,咬牙切齒地衝上前去,想也不想就一拳轟在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年輕公子的臉上。
王慶文也懵了,他是南陽郡郡守王景剛的兒子,是這南陽郡的第一公子。王慶文可是這醉香樓的常客,因為在這三樓的雅間裏可是能夠真正地體驗到何為色香味俱全,而且這裏是酒樓,來這兒也可以給自己蓋上一層遮羞布。
而且今日可不同往日。昨夜就有人來郡衙遞上了折子,說是北方遼陽省的第一紅樓逸春樓想在這南方開拓市場,而這較近的南陽郡就是他們的第一站。要想開店,自然是少不了當地政府的支持,而這南陽郡最大的官自然就是郡守。可初來乍到就要麻煩郡守實在是不合情理,許媚娘就把目光放在了王慶文,這個南陽第一公子的頭上。
說實話,這樣的邀請王慶文是有些不想去的,因為這樣會折了自己的形象,雖然這逸春樓說自己不是單純的紅樓,可也沒說不是紅樓啊。特地跑去接見風塵人士實在是丟自己的麵子,要不是他們將地點設在醉香樓,又聽說有北方第一美女琴音仙子作陪,王慶文真要婉拒了。
今日一來王慶文還真覺得不虛此行,以前自己碰的那些什麼美女小姐在這琴音仙子麵前全是胭脂俗粉。可王慶文要維護自己的形象好,隻好婉轉地告訴許媚娘等人,要在陽縣新開一家受官府照顧的逸春樓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隻需要一點小小的意思就可以了。
長年處在風花雪月中的許媚娘等人豈會聽不出王慶文話裏的意思,又豈會看不見他眼中對琴音的火熱。要是放在以前,逸春樓的花魁許媚娘等人是無論如何都是要保護的,這可是逸春樓的招牌和噱頭,就算要獻出去,最起碼也是朝中一品大員的那個檔次,那是小小的郡守公子能夠染指的。
可那是在以前,琴音現在已經不是逸春樓樓的人了!自八藝會春之後,小神童薛雲軒摘得頭魁,贏走琴音的時候,琴音還不算完全脫離的逸春樓,因為薛雲軒並沒有帶走琴音,而且恢複她的自由身,依然把她留在逸春樓中。
說實話,許媚娘她們自然舍不得放走琴音,她們有想過反悔。可是數日之後,來了一批黑衣人,自稱從長安中而來,為的是一個口諭。
等接下那口諭之後,許媚娘等人都軟軟地趴在了地上。她們實在沒有想到八藝會春竟會驚動當今的皇上,而且這聖諭中說的還是不準逸春樓的人再強迫琴音做任何事情,還其自由之身。
許媚娘等人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自那時起琴音真的不再是逸春樓的人了。所以許媚娘等人便在考慮如何榨取琴音的剩餘價值,後來還真讓她們想出來了,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