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郭嘉從來都不是那有錢的公子哥,但要是說裝,他也能裝出個幾分像。一見掌櫃的如此作態,郭嘉便知他已經見錢眼開了。這沒什麼,隻要完成大人說的事,花在多錢都無所謂,不過能省還是得省,場麵話不說還是會被有心人懷疑的。
當然了這一大遝的銀票可不是薛雲軒能夠拿出來的,出門在外他根本就沒有帶太多的銀兩,這些都是提前問柳家借來的,反正那數千兩的珠寶都交給柳家,提前預支也不是什麼難事。
掌櫃的瞟了眼如木樁一般站在郭嘉身後的彪形大漢,連連點頭。有錢有勢,這公子哥來頭一定不小,可不能隨意得罪啊。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按公子說的辦,把店裏的珠寶首飾一一呈上來給公子過目。”
三天,花了三天的時間,薛雲軒和郭嘉兵分兩路總算是吧陽縣所有的店鋪都逛了一邊,不管他是店都進去轉了轉,畢竟妖丹可不僅僅隻會流落到那些珠寶首飾的店裏。
這三天,薛雲軒總算體驗到了什麼叫花錢如流水,前前後後一共化出了八千多兩銀子,共得四百餘滴日月珠,算是把市麵上的妖丹掃了個幹淨。至於那暗處還有各戶人家手裏還留有多少就不是薛雲軒能夠猜測的,他隻是可以保證,這裏的數目也一定不是小數目,起碼能再給自己提供一兩百滴日月珠。
八千多兩銀子啊,薛雲軒花的那叫一個肉痛,那些繳獲的金銀珠寶柳家並沒有完全處理掉,不過倒是給它們估了個價,一共給了薛雲軒七千八百多兩銀子。這些再加上薛雲軒自己帶在身上的千兩銀子,全被收購妖丹這一塊給吃得一幹二淨,所剩無幾。
薛雲軒之前本還打算回池陽後就給眾將士補齊他們被克扣的軍餉,現在是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了。後來還是以郭嘉起頭,聯合馬騰,淩操,郝昭三將說服了薛雲軒收回成命。因為想把這塊給補齊需要的可不是幾千兩銀子,而是近十萬兩銀子,這簡直就是一筆龐大的開支,大到如今的薛雲軒隻能仰望。
而且薛雲軒如今已經將眾將的軍餉翻了一番,更是明確定下了獎懲製度,提高了軍士的地位,讓他們洗頭換麵,如同重獲新生。所以說就算薛雲軒不補齊之前的軍餉,將士們也依舊會對他感恩戴德。而且以前的事根本就和薛雲軒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些都是郭嘉等人的理由,薛雲軒考慮到自己實在是囊中羞澀,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不過薛雲軒仔細算了算,自己還是缺錢。
縣衙庫房的存銀已經不多了,四月份的各種月俸加在一起足足有七八千兩銀子,而到知道六月份才是下一個季節,再加上可能出現的其他支出,薛雲軒手裏怎麼說也得握有一萬五千兩銀子底氣才會足一些。可庫房存銀已經不到兩千兩,每月的稅收又隻有不到千兩的銀子,這裏的空缺可是十分龐大的。
沒辦法,薛雲軒隻好腆著臉皮去問柳家借錢。可柳擎不問原因,便借給薛雲軒一萬兩銀子,甚至承諾不要借款的利息。如此深明大義實在是讓薛雲軒吃了一驚,他也知道這裏麵還有著的其他原因,但自己著實是欠了柳家一個大大的人情。這人情才是日後最難相還的東西。
生活中有好就有壞,自從上次得知郡府的官員駁回了關於賈嚴祿的所有案件之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了,郡府那裏還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放出了,擺明了就不願過多的過問這件事件。這讓薛雲軒惱怒不已,哪有這樣為民辦事的官府,賈嚴祿一案雖說不是證據確鑿,可明眼人一看就能知曉。難道整個郡府的官吏主事人都是草包嗎!
可若說這是郡裏的官吏害怕賈嚴祿的權勢,也有些說不過去。因為隻要這件案子落實了,順藤摸瓜之下一定能扯出很多事件,到時候賈嚴祿就算僥幸逃過一死,也要脫一層皮。那是的賈嚴祿就連薛雲軒都不怕,更何況還是主掌一郡事物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