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嘴硬。不是你和我說雲軒那孩子是來……是來那個的嗎。”柳擎本想將提前這二字說出口,可顧忌女兒也在場,他實在沒有那麼厚的的臉皮。
可柳尚仁就聽不懂了,什麼這個那個。“爹,你在說什麼啊?”
“就是,就是那些箱子。”要是柳尚仁再聽不明白,柳擎就隻能叫女兒回避了,然後事後定要狠狠地抽兒子一頓,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出,真是無用至極。
箱子?柳尚仁念叨了一番,終於知道爹說的是什麼事了。可是薛雲軒他不提親,帶這麼多金銀珠寶來幹什麼?說不通啊?
對於柳尚仁提出的疑問,柳擎給了他薛雲軒方麵最為官方的說法。說實話,他之前也懷疑自己聽錯了,怎麼會有人拜托自己做這種事情。
“他帶著的那些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還真跟他說的一樣,不是白送給我們的。而是要買給我們,或者說讓我們幫他把這些金銀珠寶換成一箱一箱的銀子,讓他帶回池陽縣。”
“什麼!”柳尚仁糊塗了。
而柳嫣聽到父親和哥哥說的箱子,金銀珠寶,聰慧的她也一下就理解了過來。原來是家裏人搞錯了,人家根本,根本就不是為了那件事而來的。而且,他到了自己家都沒說要見自己一麵,就隻顧著忙活自己的事情,他的眼裏心裏還是隻有自己,隻有那池陽縣,隻有那官職,完全沒有自己。
心情及遭的柳嫣再也忍受不住那些紛湧而出負麵的情緒,直接跑開了,一臉的傷心委屈。留下柳擎和柳尚仁兩個有些不知所措。
“爹,小妹她這是怎麼了?”
柳擎是過來人,哪能看不出自家女兒是因為失落所致,而現在覺得失落除了那件事又還能有什麼呢?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就被那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給擄去了。
“你想知道幹嘛不自己去問?”
柳尚仁翻了翻白眼,自己要是敢的話哪還會問你老人家啊。
“待會你二伯和三伯來了之後,你也一同進去。薛家是來找我們柳家合作的,你也跟著在一旁聽聽,免得整天無所事事。”說完,柳擎就返回了客廳,總不能把客人單獨晾在裏麵,這不是柳家的代客之道。
至於自己寶貝女兒受的委屈,爹爹一定會為你討回來,讓你如願以償的。
就當柳擎一家三口在外麵進行著短暫的交流,客廳裏,薛雲軒也和郭嘉他們討論著如何才能在讓柳家接受和自己合作的前提下,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將軍,柳家隻是一個商人家族,我們身為官府的人親自上門找他合作,他們應該欣然接受才對,怎麼會不答應呢?”淩操出聲草莽所以對有些事情一竅不通。
“淩兄,若是池陽縣的那些家族,他們自然樂意抱將軍的大腿。可這是在陽縣,柳家也是南陽郡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他們掌握的東西完全可以使他們無需去巴結一縣之長,所以在這次合作上,我們雙方的身份是平等的。”郝昭出言給淩操解惑。可郝昭也不怎麼善於言辭,所以淩操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還是一知半解。
“淩操,你不清楚沒關係,你隻要知道這柳家和我們是平起平坐的。而且現在是我們拜托柳家幫忙,所以在替自己爭取利益之前先要表現出一定的誠意。”薛雲軒接話道。
“將軍,末將懂了。隻是,將軍,末將還有一事不明。這些金銀珠寶不是將軍從陳貴他們那裏抄沒所得嗎,怎麼現在卻把交給一個家族,托他們換成銀子呢?”
薛雲軒似笑非笑地看著淩操,調侃道:“淩操,你這是怕我把這些髒銀給私吞吧?”
“末將不敢。”淩操豈是不敢,在他看來,這些抄沒髒銀就應該充公交給官府支配,怎麼能私自挪用呢。要不是淩操還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薛雲軒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又對他有一定的了解,淩操早就在薛雲軒提出那個請求時就拔劍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