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係!”薛雲軒翻過身來,看著章曼婷的眼睛道,“怎麼就不關我事。你是我過門的妻子,哪有丈夫看著自己妻子麵臨危險而無動於衷的道理。”
章曼婷愣在那兒,臉龐微紅,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伸出手指狠狠地戳著薛雲軒的額頭。“給我躺好,還要不要敷藥了。”
薛雲軒也後悔了,自己怎麼會直接說出這樣的話,當下也紅著臉老老實實地躺了回去。他這幅表情差點讓章曼婷笑出聲來,原來他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額,好像有些不對。章曼婷笑不出來,若說他是因為自己說的話而感到不好意思,那不是說明他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嗎?
這孩子……章曼婷小心地敷著藥,卻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以前記憶裏的那個臭小子了。
一個默默敷藥,一個一聲不吭地躺著,小小車廂裏的氛圍一下子微微尷尬了起來。直到郭嘉等人過來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
“大人,事情都處理好了。”
已經好了?薛雲軒就要翻身起來,卻被章曼婷按住了肩膀。“藥還沒好呢,給我老老實實躺著。”
“大人?”郭嘉隻聽見馬車裏響了一下之後就沒動靜,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
“郭嘉,你和馬騰進來說吧。”
“是……”
“不行!”章曼婷急急地反對道。
見薛雲軒投來詢問的目光,章曼婷微微不好意思了下,便回以堅定的目光。她不願意再有人進來這車廂,所以不行就是不行。
薛雲軒投降了。“郭嘉,我現在有些不方便,你和馬騰就在外麵說吧。”
“是,大人(將軍)。”郭嘉和馬騰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另一個可是他們名義上的夫人,自然不敢造次。
“我們的傷亡如何?”
“回將軍,傷亡不大,輕傷二十,重傷七人,戰死三人。”
“什麼!”這麼小的戰鬥就損傷了三十人,還折了十人,這還不大。馬騰自然聽出了薛雲軒話裏的意思,急忙補充道。
“將軍,我軍一共斬獲七十六人,俘虜百餘人。”一比三的傷亡確實不算大,畢竟這些官兵也不是那些百戰精銳,若是換成池陽縣以前的官兵,能不能打得過還兩說呢。
馬騰的意思薛雲軒也聽明白了,可這離他的要求實在是差太多了,而且這還隻是第三次動用了手中的武力就出現了傷亡,以後豈不是還要死更多的人,還是訓練不夠啊。就憑這些散兵遊勇,自己的軍隊完全能大勝之。
“人死不能複生,而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薛雲軒緊皺的眉頭讓章曼婷有些心痛,不由出聲安撫道。
是啊,人死不能複生。事也已經發生了,戰死沙場也可以算是將士們的歸宿了。不過死在這些低劣的山匪手中……
薛雲軒隻能歎了口氣,吩咐道:“死去的弟兄每家送去一百兩銀子的撫恤費,受傷的弟兄一定要全力救治。命劉吉帶一隊軍士同重傷的軍士一起護送死去的弟兄回家,好生安葬他們。”
“末將替眾將士謝過將軍。”馬騰直接在馬車外單膝跪下。
薛雲軒在馬車裏搖了搖,畢竟他們都是替自己效命,為自己而死,這些也隻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統計好軍功,等回池陽後再論功行賞,不要寒了眾將士的心。”
“末將遵命。”
“郭嘉,這夥山賊是何來曆?”薛雲軒現在是恨透了這夥攔路的山賊,要不他們自己手下的將士也不會三死七重傷。
“回大人,他們是南山縣的山匪,聽說我們押著金銀珠寶去陽縣,所以特在這裏攔截。”
“南山縣?我們已經出了池陽縣了?”
“一個時辰前我們就已經踏進了南山縣的土地。”
“我們押著金銀珠寶的事情山賊們怎麼會知曉?”
郭嘉在心裏無奈地搖了搖頭,大人啊,我們這樣興師動眾,他們一定知道我們押送的箱子裏裝的是不得了的寶貝啊。“大人,不管他們知不知曉,亡命之徒,隻要有一絲可能他們就會想嗅到血腥味的群狼,湧出來。隻是他們沒有料到大人你是專殺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