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九百三十一人,沒來的六百七十八人,這裏麵還有不少的將官。”郝昭早已將陳貴丟到了一旁。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也許是因為這大人手持聖旨的原因吧。隻是看縣衙的人的樣子,恐怕今天是要出大事了。
“三通鼓了吧?”薛雲軒麵無表情地問道。
“大人,三通鼓了。”馬騰在一旁回答道。
“那這六百七十八人無論在軍中是什麼職位,全部逐出軍營貶為庶民。”
“大人,這……”郝昭接不下去了,縣衙的人怎麼插手當地的軍務?就算是有聖旨也不能這麼做吧?
“薛雲軒,你是什麼意思?我的兵是你說了算的嗎?”陳貴和一幫將領自然不幹了。軍中兵本來就少,再被裁掉,那自己這將軍豈不要成了光杆了嗎。還有被裁掉的軍士可是不會登記在冊的,那這麼一大筆的軍餉自己豈不是不能克扣了。再說了,你算什麼人啊,你說裁就裁,這裏可不是任你胡來的池陽縣衙。
可薛雲軒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愣是一個勁觀察著腳下的將士們。“陳校尉,你們還不下去接旨嗎?”
接旨?難道這是聖旨的意思?可是讓自己特地跑到將台下接旨,陳貴是又不幹了。
“小縣令,幹嘛這麼麻煩,在這接不就行了嗎?”
“就是,快點弄完,我們還要回去睡覺呢。”
“我酒還沒喝完呢。”
“放肆,誰在這裏喧嘩。”薛雲軒突然怒目圓睜地轉過身來,指著一幫將領喝道,“剛才是誰在這裏胡言亂語?”
眾將官沉默了,可隨即又覺得不對勁,自己看嘛怕一個小鬼啊,很快又肆意議論了起來,叫嚷著要快些結束。
“來人!將這些目無軍紀的將領通通拿下,待宣讀完聖旨之後,全部杖責五十,逐出軍營,永不錄用!”
“是!”馬騰等人立即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不反抗的還好,反抗的直接些挨了一頓打,這些酒囊飯袋那是馬騰等人的對手,可話又說回來了,哪會有不反抗的人呢。倒是陳貴被落下了,抓了他待會兒誰來接旨啊。
陳貴呆了,郝昭呆了,下麵的軍士也呆了,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要翻天了不成?
“大人,軍政分離,你這樣做對誰都不好吧?”這是郝昭的好意提醒。
而回過神來的陳貴則是氣得渾身發抖。這是自己大意了啊,連尚書大人都敢得罪的薛家,怎麼不敢動自己這些人呢。自己隻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插手軍方事務。這,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陳校尉,你還不接旨嗎?”
聖旨,還有聖旨。他們一定是仗著手中握有聖旨才敢這般胡來,對,一定是這樣,就算日後追究起來,他們也可以推說是自己的人先對聖旨不敬。唉,那幫蠢貨,真以為在這池陽縣自己就是天了嗎。自己還是先按著他們的吩咐把聖旨接了,日後再算賬。
“陳貴接旨。”
校場上不管是守軍還是衙役,不管是小兵還是將官,紛紛隨著陳貴跪拜在地,整個校場隻有薛雲軒一人,挺著幼小的身軀站立於將台之上。
“盛唐帝國司馬皇帝令,池陽縣守軍校尉陳貴剿匪不力,防務鬆弛,以至匪人當街刺殺朝廷命官,實乃朝廷之恥。現特削去陳貴校尉之職,貶為庶民。池陽縣軍政大事全權交於池陽縣縣令,金科狀元,薛雲軒受理。欽此。”
薛雲軒的聲音雖然稚嫩但不失威儀,陳貴更是被嚇得麵無血色。但他注定也是一個毫無用處的人,薛雲軒也懶得再去理他,他現在要做的是整合部隊,掌握兵權。
“行刑!”
“啊!”慘叫聲立即在校場上此起彼伏,讓本是以為看熱鬧的軍士紛紛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杆。他們都見過衙役的訓練,所以知道自己新上司的一些“喜好”,現在又是見原本高高在上的將領如今也被打得死去活來,哪敢繼續吊兒郎當。
“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