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事情說多也不多。管大哥,若是你再這樣一路走下去,是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嗬。”管傑冷笑幾聲,有些自嘲地說道,“當我選擇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什麼好下場。不僅是我,其他的兄弟姐妹,甚至是師妹,所有人都有這個覺悟。不就是死嗎,隻要能……我管傑死不足惜。”管傑還是不知覺得跳過了那個詞語。
“死不足惜?可是你們死得根本一點價值都沒有,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討論這些問題的,而是有話要問你!”薛雲軒突然離開了床沿,頗有些勃然大怒的味道。管傑想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自己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還有,我是絕不會讓她去送死,你們要去,我絕不攔著。”
“這可由不得你。”管傑被薛雲軒這一臉自以為是的表情弄得有些不舒服,自己這邊想幹什麼與你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幹係。
“嗬,由不得我?”薛雲軒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由不得自己,自己雖然勢力初創,但距離另一件大事的發生依然還有不少時間,到那時自己一定要將這池陽縣經營得如鐵桶一般,讓你們寸步難行。隻是他現在並不像在這個問題上和管傑爭辯,就如他剛才說的一樣,他跑到這來可是有事要辦,有問題要問,而不是來當辯士,講大道理來的。
“我今天帶來了筆紙,你待會兒寫一封信給她。就說你們劫到了那筆銀子,隻是因為池陽縣最近不太平,所以去了其他地方,知道現在才安定下來。至於是什麼地方就由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露出什麼破綻。”
“為什麼要寫這封信?”
“我怕她擔心。若是她知道你是被我關了起來,你說我該怎麼辦?”
“什麼叫怎麼辦,發現就發現唄。你是官,我們可高攀不起。”
“管大哥,看在我叫你一聲大哥的份上,你就把這封信寫了吧,這對我們都沒有什麼壞處,難道你想看著她整日因為這件事而憂心忡忡嗎?”薛雲軒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了偷偷待在身上的紙筆,擱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管傑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答應幫薛雲軒這個忙,若是因為自己讓師妹憂心忡忡,那可就罪過了。隻是他雖然打算寫這份信,可嘴上卻不願就這麼放過薛雲軒。“你既然今天要擔心這擔心那,你當初就不該攔下我們,若是裝作不知道,那不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怎麼可以裝作不知道,這筆銀子對你們來說再重要不過那你們多了一筆資源,成為助你們發展的助力。可對我而言是我扳倒李光這狗官的最有力證據,是池陽縣百廢待興的救命之資。而且我也不想見你們越陷越深,所以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阻止你們的發展壯大。”
“啪”管傑直接擱下了手中的筆,叫嚷道,“我不寫了。說到底,你還是要和我們作對。師妹當初真是瞎了眼,偏偏就看上了你。”
“看上我?她看重的還不是我的才華,為此甚至賭上自己的幸福也要把我綁在你們的戰車上。可惜,我做不到。若是我真那樣做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得很快。你說我與你們作對,那還是不是為了保護你們,若是我真想趕盡殺絕,明哲保身,你以為我會娶她做妻子!你以為你管傑還會活到今天嗎!”
牢外,馬騰郭嘉聽著前麵是不是傳來的交談聲,還有那大人幾次的嘶吼聲,真的有些好奇裏麵那兩個人到底再談些什麼,從來沒有見大人如此失態過啊,到底是因為些什麼事情。
又過了近一刻鍾的時間,薛雲軒麵無表情地從裏麵走了出來,看也看在外等候的二人,神情有些低落地說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