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驗屍!”
“什麼開棺驗屍?”不光是老太他們,就連周倉等人也吃了一驚。
“大人,這好像有點強人所難啊?”周倉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大人,這,這開棺驗屍萬萬使不得啊!”老太果然跳起來反對,其他穿著縞服的人聽了薛雲軒的要求好也是議論紛紛。
“大人,我家這兩個人都是生病死的,和那凶手沒有任何關係啊。”
薛雲軒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裏,今日若是不開館,你們就不能過去。”
“那我們不過去,不過去。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官差。調頭,我們回去。”老太回身對著自己人喊道。
“等一下。老太太,你不是當地人吧,難道你不知道池陽縣的官兵衙役從來都是不講理的嗎。”
薛雲軒這話一出,又讓周倉他們麵麵相覷,滿肚委屈,自己是那不講理的人嗎?
“我,我確實不是本地人,但也來池陽縣很多年了,也知道最近池陽換了個新的縣太爺,是個好官。隻是沒想到,他手下的衙役還是這麼不講理,枉費了百姓們對他的擁戴。”
“老太太,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想普通人家的老太了,言多必失啊。老太太,依你的意思,是希望這池陽縣由一個好官清官管著對嗎?”
“有哪個百姓不喜歡當官的都是好官清官啊。”
“那老太太,我就和你明說了吧。我們在追一筆髒銀,一筆貪官貪汙受賄所得的髒銀。隻有拿到了這筆銀子我們才可以告到那個貪官,這應該也是你想看到的吧。所以還請老太太配合一下,讓我們開棺驗屍。”
完了,全完了,那什麼凶手的果然是借口。不行,自己不能鬆口。這筆銀子對官府來說重要,可對於自己來說也是重要無比啊。
“原來你是懷疑老婆子這棺材裏躺的不是死人,而是金銀珠寶,這,這不是笑話嗎!”
薛雲軒似笑非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老太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們竟然再追髒銀,而你們又迎麵走來,我為什麼不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什麼車隊,反而直接要求你們開棺驗屍呢?還有,老太太,你這是第一次扮女人吧,應該沒有人說過你扮得是一點都不像吧。”
薛雲軒把所有的事都扯明了,聽得這假老太是聽得是心驚肉跳,趕明這臭小子什麼都知道啊,在這玩自己呢,還一口一個老太太,真耍自己玩啊!
既然露餡了,這老太他也不打算裝下去了,這些金銀珠寶不能丟,看來現在隻能硬拚了。他剛打算打手勢讓弟兄們亮家夥,就被眼尖的薛雲軒瞧了個正著。
“唉,老太,你可不要動,要是你的人亮了家夥,今天的事可就不能善了了。”
“哈!”一百衙役很是配合得喊了一聲,槍林也往前湊了那麼幾分。
“你們把棺材留下,人退去,今天的事本官也就不追究了。否則的話這山道上可就免不了留下幾具屍體,你們活著的也要下那大牢。”
“速速退去!”周倉喝道。
“大哥,這怎麼辦?”一個青壯湊到假老太身邊小聲嘀咕道。
“還能怎麼辦,動手!”假老太可是老江湖了,哪會被一個黃毛小子嚇唬道,官府衙役怎麼了,爺我還從來沒害怕過衙役,一群沒見過血的家夥,全是花架子。
鏗鏘一片,這些縞素白衣的送喪人紛紛拔出藏在棺材底下的刀劍,搖身一變就成了劫路的強人。
“哼,不知死活。殺!”薛雲軒本還想來一個橫槍立馬,卻發現手邊啥東西都沒有,早上出來太急了,隻好鬱悶地退到一旁,將事兒交給周倉他們了。
“殺啊!”強人們哇丫丫地衝了上來,以往光這樣嚇唬嚇唬,那些膽小怕事的衙役便會一哄而散,可今天從碰見這小縣令開始,所有的事就沒一件是正常的。本應該嚇退的衙役不但沒有退去,送到跟前來的隻有那奪人性命的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