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裏的人?衙門裏何時有那麼厲害的高手了?”
“孩,孩兒不知。”
“算了,不談這個。唉,衙門裏的人怎麼了,衙門的人你就怕了?”
“可是,義父,您不是說暫時不要引來官府的注意嗎……”
“哦,也對。那你覺得衙門的人在哪裏是巧合還是……”
“回義父,孩兒覺得是巧合。以薛家的秉性,前些日子又拿了他們應該會派人去那些富貴人家護著。義父要不我們還是先不找這些小姐的,免得引來麻煩。”
“哼,麻煩,你義父我是像怕麻煩的人嗎!不過竟然這些小姐家裏有了官府的人,我們還是先緩一緩再說。你這幾次就重新去抓那些平常百姓家的女兒吧。”
“孩兒明白。義父,那孩兒告退了。”
“等等。既然打算換了,那就徹底換一遍。你順便找幾個相貌稀鬆並且已經結婚的平常女子抓起來,好讓那些人摸不著頭腦。女人嗎,雖然相貌身材最重要,但是能幹淨,老爺我還是喜歡幹淨的。對了,也不要光看著池陽一縣,要是沒有對我胃口的,你也可以去其他地方轉轉嗎。做人要懂得變通,知道嗎。”
“孩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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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剛到,章曼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睡夢中醒來,可這剛打算起身,她便察覺到不對勁了。今日可以往不一樣了,自己身邊還躺了一個人呢。
“這臭小子,不讓他抱,他是抱過來了。咦,嘻嘻,還真是個孩子,這睡覺竟還流著口水呢。”
撩起被褥一看,薛雲軒不知什麼時候又把章曼婷抱在了懷裏,頭埋著她的胸前,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嘴巴砸吧砸吧得還流著口水。看得章曼婷甚是無奈。
“師妹,師妹。”屋外,管傑貼著門縫,輕聲地喚著。
“來啦。”章曼婷小心的地挪開薛雲軒的小手,下床,穿衣,開門。
“師妹,是時候了。”
“噓,輕點,他還睡著呢?”章曼婷沒有回話,反而是豎起手指抵著薄唇。
“誰還沒起啊?”管傑二丈摸不著頭腦。
“你說是誰,當然是那臭小子啦。”
“臭小子?師妹,你是說薛家那小子啊,哎,你管他幹什麼呀。師妹,時候到了,我是不是帶著弟兄們……哎呦,師妹你幹嘛打我啊。”
“不是叫你輕點嗎,你想把他吵醒,你忘了他是什麼身份了。好了,快去吧,快去吧,我回屋了。”
“師妹,你不去啊?”
“我留在這裏幫你拖著那臭小子。”章曼婷說罷便回了屋中將自己師兄關在了門外。可進了屋她又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思來想去,還是回被窩睡覺吧。
“這,這都是什麼事啊。我自個去就自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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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
這天才微微亮,池陽縣大街上,定遠鏢局的鏢隊從街頭處來了過來,這押鏢的隊伍倒也龐大,整整有五輛馬車,押著五個大箱子,鏢師也有數十人,個個佩刀持槍,威風凜凜。
到了南城門口,鏢頭給那守城門的兵士塞了兩銀子,聊了幾句閑話,也不用出城的官文,就那樣提到出了縣城。
定遠鏢局的人出城後,又有一幫人從另一個街頭跑了出來。
“站住!什麼人!”
“唉,官爺,城外老家死了人,急著出城送喪,你看著……”
兵士拋了拋手裏的銀子,嗨,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啊,這才剛站值就拿了兩次銀子。“送喪啊,快去快去。以後可是不許了。”
“唉,謝謝官爺。後麵的,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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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說我們這次押的鏢是什麼東西啊,這麼多箱子,還個個這麼重。”在前邊領頭的幾個鏢師個個膘肥體壯。這說話的人光頭方額,是這趟鏢的二鏢頭。而他問的人則是絡腮胡子,濃眉大眼,是總鏢頭。
“瞎打聽什麼,這次押的東西貴重,可丟不等,趕緊趕路。”
“大哥,這池陽縣怎麼還敢有人往外托鏢呢,就不怕自己的東西被人劫了。”這次接話的是那三鏢頭,身材相較來說有些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