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事。”薛青雲唉聲歎氣,“還沒上任就丟了官印,這是要吃牢飯啊。也辜負了皇上對我們父子的器重啊。”
“爹,哪有這麼嚴重,官印沒了隻是少了一個憑證而已。我不還是那池陽縣令,你還是那池陽的主簿啊。”薛雲軒翻了翻白眼,老爹真是太悲觀了。
“臭小子,你懂些什麼。”薛青雲一下子走到薛雲軒麵前,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道,“沒有官印就沒有東西證明你縣令的身份。當官的丟了官印這是在打朝廷的臉麵啊,朝廷就不會坐視不管。”
薛青雲邊說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還有,我說你一大早上的跑哪裏去了,就連周倉他們也不見了蹤影。要是沒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客棧,要是不選擇在這家客棧留宿,早點去池陽,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青雲,你幹什麼啊。”王倩兒趕緊上前,將薛青雲拉回原來的位置上,好生安撫。
“爹,我都說了重要的不是官印。”薛雲軒顯得有些無奈,他都有些不想再解釋了,可是又不忍心看著自己老爹如此萎靡不振,失去他參加科舉時有的那股銳氣。那夥人盜走官印擺明了就是想阻止自己接任池陽縣令,人家既然都有了這個念頭,那有沒有官印根本就顯得無關緊要,就算有官印,相信他們也不會讓自己輕易地坐穩縣令的位置。
至於老爹擔心的被朝廷知道的事,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可是若是按照原來的軌跡這件事是沒有發生的,就算哪裏出了什麼差錯,這一來二去,已經足夠自己找回官印,甚至全麵接管池陽了。
“爹,我沒了官印,你不是還有那主簿的憑證嗎。現在盛唐又有哪個官員不知我們父子被皇上賞識,被派回籍貫地就任父母官。有誰不知有一個神童當了一縣之長,而他父親確實他手下的一員主簿呢。”
“臭小子,長能耐了啊。你以為你當了個縣令就可以在你主簿老爹麵前逞威了嗎。看你老爹我今天不打你個屁股開花。”薛青雲作勢便往薛雲軒身上打去。嚇得薛雲軒趕緊跑到王倩兒身後躲了起來,直呼“倩姨救命”。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鬧了。”王倩兒臉上微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薛青雲回到位置上,又恢複了之前的表情,不過也不再是一蹶不振,隻是略顯凝重罷了。“雲軒,回池陽後你不要告訴那裏的官吏丟了官印一事。老爹我想想辦法,先瞞個一陣子再說。”
薛雲軒點了點頭,不過自就算己不說想必池陽官府裏也有人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想方設法讓自己這邊露出馬腳。哼,要來的話僅管來就好了,要是自己退縮,那自己就不再是薛雲軒。
“老爹,你不要忘了,我們手裏還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聖旨啊,而且那天聖使也交給了自己另外兩道聖旨。我想憑這些東西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對,聖旨,聖旨。”薛青雲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立馬翻箱倒櫃地尋找那聖旨,直到在官府裏找到那兩份被裹藏的好好的聖旨。幸好這兩個沒跟著一起丟,要不自己父子的腦袋很可能就要要搬家了。
薛青雲又左右察看了一番,重新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把聖旨用幹淨的衣物層層包裹,放進隨身背負的包裹裏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聖旨一定不能再丟了,自己一定要把它們看好。
薛雲軒暗暗搖了搖頭,確實突然經曆了這麼大一個變故,真的會把普通百姓嚇個半死,自己老爹能這麼早就恢複了大半已經算是不錯了。要不是自己知曉前因後果,一定也會嚇得手足無措,然後大肆地派出手下的人四處追捕盜賊,徹底亂了陣腳。不過,話說回來,池陽縣現在的代理縣令到底是誰呢?
“咚咚。”薛青雲客房的房門被打了開來,是董襲。他微微感受了一下房間裏的氣氛,然後小跑到薛雲軒身邊,小聲說道:“雲軒,周倉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