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襲雖然擅長騎術,可相馬的本事可就隻有一般了,隻能大概地辨別出良馬和劣馬。薛雲軒也不在意,他隻要品質優良些的幼馬就行,就算不是那些名馬寶馬,薛雲軒很有理由相信就算是再差的馬在經過自己的養成之後,開了靈智成了精,一定是完爆這個世界的所有名馬。
不過薛雲軒並不僅僅隻想給自己和董英配上馬匹,他還想要組建一支騎兵,而這就必須需要找到一個懂馬的人了。
而他們現在就站在一對父子麵前,他們也在賣馬,隻是一直無人問津,因為他們賣的馬竟全是幼馬。來馬市買馬的人不是用來騎乘就是用來充門麵的,隻要不是特別喜歡馬的客人,誰會有那閑工夫買幼馬回家供起來,這些幼馬又不是那些千金難買的名馬。
“大叔,為什麼你賣的都是些幼馬呢?”
賣馬人是一個中年漢子,頭上帶著氈帽,身上穿了一件羊毛襖,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從北方來的人。跟在他身邊的孩子也是相同的打扮,十四五歲的年紀,隻是那臉蛋看起來就不像他老爹一樣粗狂豪邁,反而給人一種書裏說的那玉麵郎君的感覺。
“這位小少爺,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父子並不是中原人士。我是聽說盛唐在南方又和那南越帝國起了衝突,說不定就要打仗了,我家裏正好養了一些好馬,所以就像把他們運來南方買給軍隊裏的人,然後投軍,也算是出了一份力了。隻是不曾想在要進入流雲省的時候遇到山匪。那群無恥的毛賊雖然被我們父子兩打退,可是我們僅僅隻有兩個人,根本照看不了那麼多的東西。不僅身上攜帶的財務被搶去大半,就連馬也就隻剩下他們還來不及擄走的幼馬。”
“我們是外地人根本不熟悉當地的情況,自然也找不到搶了我們東西的山匪。我去找當地的官府報案,卻被推脫是鄰省池陽縣境內的山匪,不屬他們管轄,不能出兵,要我們去找池陽的官府報案。可到了池陽後人家幹脆不予理會,我隻是一介百姓自然鬥不過官府。這一來一回,身上的錢也折騰光了,無奈之下隻好把這些幼馬拿出來,湊些盤纏好回家去,投軍送馬之事隻能等日後再做打算了。可誰想這柳原縣的人沒一個真正懂馬的,見自己賣的是幼馬,竟然無一人問津。”
“小少爺,你們要買馬?這些馬雖然年幼,可都是上好的雲鬃馬,隻比那些汗血馬之類的寶馬要差上一些,也是不錯的馬種了。小少爺你要嗎?”
這賣馬的大漢也是個話嘮,薛雲軒隻是問了一句,他就一籮筐地抖出一堆來。薛雲軒隻好苦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微緩一緩。
“我是要買幼馬。不過,我們隻需要兩匹。”這漢子不知說他淳樸好呢還是傻好呢,隻是為了出上一份力就千裏昭昭趕來南方賣馬。薛雲軒想了想還是決定在他這裏買好了,正好也有自己需要的幼馬,也免得再花時間尋找了。
“隻要兩匹。”中年漢子很是失落,不過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兩匹就兩匹。小少爺,這兩匹馬可是所有幼馬中最好的。”
大漢指著兩匹雲鬃馬說道,隻是其中一匹有些怪異,它的鬃毛並不像普通的雲鬃馬一樣是白色,反而是鮮紅的血一般的顏色。
“這馬的鬃鬢怎麼是紅色的。店家該不會這馬不是純種的雲鬃馬而是雜交馬吧?”董襲指著那模樣有些怪異的小馬問道。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這匹有些另類的馬。
“你說這馬啊。這馬確實不是純種的雲鬃馬,它是汗血馬和雲鬃馬的後代,是這些幼馬裏最好的一匹了,就是一些成年的馬都不見比得過它。”
“哦,兩種名馬的後代。”薛雲軒對這匹有些另類的馬產生了那麼一絲興趣,身具兩種優良的血統,要是再輔以修煉,不知道可以成長到什麼地步。這念頭一動,薛雲軒簡直控製不住地往那個方麵想去。在他熟知的觀念裏,這種雜交的後代或是變異獸往往比之一般的同類更能取得輝煌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