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人是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才,那顆珠嗎?”
“是,是。”賈嚴祿完全沒有聽出薛雲軒前後語氣的變化,仍然傻傻地圓著隻有他不覺得惡心的馬屁。
文昭可是聽出來了,問道:“雲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雲軒知道文昭並沒有把自己看成一個普通的孩子,那麼一個天資聰慧的孩子說這些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而且薛雲軒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文昭的身份了。他想要按著劇本走,把自己更多異於其他孩童的表現展現給文昭看,試探他的反應,試探劇本中的結局。
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之後的事就會水到渠成,隻是方式不同而已。
薛雲軒站起來,離開位置恭恭敬敬地朝文昭行了一個大禮,嚇得文昭直接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如果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助僅管說,何須如此。
薛雲軒點了點頭,深深地換了一口氣,看著賈嚴祿說道:“你是不是就是朝廷現在的禮部尚書賈嚴祿?”
文昭這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賈嚴祿更是一臉奇怪地看看薛雲軒又看看那文昭,這問題自己要回答嗎?
同樣也算是是當事人的周倉則是知道些自己少爺的意圖。也就因為知道少爺的用意,周倉的神經不由高度緊張了起來,還為此惹來趙宇和徐航的頻頻關注。現在的周倉絕對不會去質疑薛雲軒的做法,他要做的就是守護好自己的少爺。
董英到還是沒心沒肺地吃著盤裏的糕點,沒想到這家做的糕點真的如此美味啊。
“看著我幹什麼,回答他的問題?”雖然搞不明白薛雲軒的用途,文昭還是要依著他。
賈嚴祿得到了上頭的指示,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看著薛雲軒,打著官腔道:“禮部尚書正是本官,你有何事?”
嗬,薛雲軒冷笑一聲說道:“好一個賈嚴祿。賈尚書你這名字還真的很適合你啊,假正嚴假俸祿。”
“你大膽!”
“放肆!”不知賈嚴祿急著叫了起來,楊素雲也發出一聲輕斥。
薛雲軒依然冷笑,他一定要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替父親,替大家討回一個公道。
“難道不是嗎?賈大人,我想問下你,我父薛青雲才剛到長安不久能犯什麼大錯,不就給你送去一封信嗎,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竟然全憑個人喜怒,就那樣私自取消了我父親的考試資格,害得我們無店可住露宿街頭。你說你那樣做像一個一部尚書該有的樣子嗎!”
既然已經決定豁出去了,薛雲軒就要將本就發生過的事實加以言辭上的絢渲染,起碼要使自己占住一個理字。
“你放肆,簡直在胡說八道!”賈嚴祿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放肆,我胡言亂語?”薛雲軒仿佛是在看戲一般地盯著賈嚴祿,“你派人去昌平客棧通知我父親被取消考試資格的事很多人都看見了,要人證的話,一抓一大把。賈大人你敢跟我去昌平客棧一起去質問那陳掌櫃嗎?”
賈嚴祿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他已經無法反駁了,隻是一個勁地用手指著薛雲軒,卻一直你不出其他字。
就連作為旁觀者的楊素雲都有些看不下去,而別過來頭,她實在沒有想到賈嚴祿竟然如此窩囊,就算真做了什麼事,也不允許被一個小孩子弄得如此不堪。
“老爺,這小鬼在胡說八道。老爺,您要明鑒啊!”沒辦法之下,賈嚴祿隻好求助於文昭,隻要文昭沒有相信那小雜種的胡言亂語那麼一切就好說。
薛雲軒挑了挑眉毛,若是文昭真的有那麼一絲情感偏向賈嚴祿,那自己全都白忙活了。他還真得怕這個會發生,自己僅僅隻是在文昭心中留下了一個印象,有那麼一絲好感和讚許,卻遠遠比不上久伴其左右的賈嚴祿。
薛雲軒必須趁著文昭還沒有完全回過神的時候扔出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