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會兒。你有什麼事就快點說。”賈嚴祿沒有怎麼理會袁利,依舊看著薛青雲說道。
袁利自然也看見了薛青雲,可是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他才不會亂開口說話。好在薛青雲也沒有時間和他計較,見賈嚴祿也沒有反對袁利在場,他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隻是這尚書大人為什麼不請自己進府坐坐,難道這是他一貫的辦事風格?
薛青雲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了王平交給自己的書信,遞了過去,道:“這是池陽縣縣令王平王大人拖我轉交給尚書大人的書信,他是裏麵有要事稟告。”
“王平,這名字有點熟悉。袁利,你知道這王平是什麼來曆嗎?”賈嚴祿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薛青雲手中的書信,而是轉向一邊詢問起了袁利。
“老爺,薛解元剛才不是說了嗎,王平是池陽縣的縣令。”
“池陽縣的,我怎麼記得縣令已經不是他了啊?”賈嚴祿還是有些疑惑。
薛青雲本來對賈嚴祿不立即接過自己手中的書信有些怨言,可現在聽了賈嚴祿的話,心裏隻剩下慢慢得到敬佩。這賈大人真是心係故土啊,小小一個池陽縣換了知縣他都能在這麼短不到兩個時間內知道,這不是特意去關注那裏,他堂堂以尚書怎麼可能會了解這些小事。
“尚書大人明察,王縣令確實是池陽前任縣令,因為他在年初慘遭殺害了。”
“本官自然知道他被殺了,我問的是他的書信為什麼會傳到本官這裏來。有什麼事不是應該傳遞郡治嗎?還有竟然王平都死了,你還給我他的書信幹什麼。”賈嚴祿十分不滿地說道。
“這……”薛青雲頓時語塞了,這怎麼和心裏想的不一樣。
“這什麼這,簡直浪費本官的時間。一個死人的信有什麼好看的。”又是一番抱怨,賈嚴祿已經懶得理會薛青雲,轉身便朝大門走去。
“賈大人!王平大人是被人害死的,你難道就不替他申冤嗎!”薛青雲已經急的過不上什麼尊卑,對著賈嚴祿的背影就是大聲喊道。
“你說他是被人謀害的?”賈嚴祿轉回身來一臉陰沉地看著薛青雲。
薛青雲不由被盯得咽了口唾沫,機械地點了點頭。
“是誰?”賈嚴祿窮追不舍。
“大人,學生不知。是王平大人在給學生這份信的時候告訴自己的。”薛青雲總算是把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此話當真?”賈嚴祿還是有些不信任。
“老爺。”此時,袁利不由靠了上來,貼著賈嚴祿的耳朵低語了幾句。“老爺,我們不妨先把這份信拿回去看看。反正隻是看一下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如果萬一這信裏寫了什麼,然後被其他人得到,恐怕會對大人的名聲有所影響啊。”
賈嚴祿點了點頭,同樣低聲說道:“那就拿回去看看。不過這個池陽來的書生該怎麼辦?”
袁利邪邪一笑,道:“一個窮酸書生而已。老爺你隨便給他些銀子,打發他回去便是。”
“那你去,我還要回府休息呢。”說完,賈嚴祿頭也不回地朝府中走去。
袁利暗暗歎了口氣,走到薛青雲麵前說道:“薛解元是吧,我家老爺,也就是尚書大人,已經知曉你的來意了,這份信我就先替老爺收著,至於你……”
袁利微微停頓了少許,從薛青雲手中抽過了信,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兩銀子遞了過去。“這是老爺賞給你的。好了,快些回去吧。你好像還要參加不久之後的會試吧,回去好生複習,可不要丟了池陽的臉麵。”
薛青雲點了點頭,可臉上還是有些許焦急。“袁管家你說賈大人會看這份信嗎?”
袁利瞬間就沒了繼續和薛青雲扯淡的興致,自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要你趕緊離開,隨便還許下一個暗示的好處給你,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還在關係這信的問題。那王平難道是你哪裏親戚,還是臨死前給了你什麼好處,或是畫下什麼什麼大餅了。
“趕緊回去。老爺如何做事豈是你說了算的。趕緊走!再不走我可要叫護衛過來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