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章府出來後,無論是薛雲軒還是蓮花等人都很有默契地擺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該怎麼過日子依然就怎麼過。隻是章曼婷沒有跟著自己回來,留在章府倒是讓薛雲軒錯愕了一陣,不過,也正常,她是應該靜一靜,自己又不是沒有了臭婆娘就睡不著覺了。沒了她,自己晚上還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修煉勒。
“雲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今天,薛雲軒又去了一次憶昔酒樓,窩在琴音的懷裏。
“我那有什麼心事啊。”薛雲軒微微轉了下腦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琴音也順著薛雲軒的轉動,換了個姿勢繼續按摩著後者的頭部。
“你這幾日天天跟著姐姐我往酒樓跑,在家裏也好像是悶悶不樂的樣子,整天一個人帶著屋裏。”
“我天天往酒樓跑不是想多陪下姐姐嗎?”
琴音掩著嘴笑道:“是嗎?我怎麼不見曼婷妹妹了呢?”
“額,她這幾天住在章府陪她的師父和幾位叔叔去了。琴音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弟弟我難道是那樣的人?”薛雲軒自覺有些尷尬,立馬撅起嘴搶先叫屈道。
“姐姐我可什麼都還沒有說哦。”
薛雲軒一頭黑線,這是在說自己不打自招嗎。琴音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雖然她真的很想替薛雲軒分憂,可弟弟不願意說,自己還能強迫其不成。既然自己還能緩解其心中的苦悶,那就好好陪著弟弟吧。
二人都不說話,雅間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薛雲軒有些受不了這,隻好假裝幹咳幾聲,看著琴音說道。
“琴音姐,你在逸春樓是不是有學過一些禮儀?”
琴音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皺著眉頭的她剛要回答,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的薛雲軒立馬搶先解釋道。
“姐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我是希望你能傳授一些基本的禮儀給我今後送來的人。我……”
“姐姐知道。那你這人什麼時候送過來?”琴音莞爾一笑,示意薛雲軒自己並沒有事情。
薛雲軒撓了撓頭,他怎麼知道家裏的那群河蚌什麼時候能夠有艮級的實力。“這我也不知道,短則幾個月,長則數年。我隻是知會下姐姐。”
你這那是知會啊,分明就是接事扯離話題。琴音暗道一聲,笑著答應了下來。不過她可不會讓薛雲軒這般輕易地繞過去。
“雲軒,你剛才說你不是那個意思對嗎?”
薛雲軒怔怔地點了下頭。
“你的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薛雲軒大囧,連連叫屈認錯,惹得琴音掩嘴直笑。雅間裏的氛圍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從憶昔酒樓離開後,薛雲軒便有些漫無目的地朝縣衙走去,可走著走著就繞到了章府附近。
薛雲軒言出必行,宴席後的第二天,他就撤掉了明裏暗裏的所有守衛。為了這件事,郭嘉還有知情的戲誌才都有勸過薛雲軒收回誠意。但這次,薛雲軒堅決地一意孤行了。
若是章曼婷他們真的非要堅持原先的決定,自己就是派再多的人看著章府也不見得就有什麼作用,還不如不用在這上麵浪費人力物力。是一意孤行,還是握手言和,就看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深深地望了章府一眼,深深地歎了口氣,趁還沒有被章府的人看見自己之前,薛雲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地。
到了縣衙,才剛剛走進後院大門,就被一丫鬟攔住了去路。
“少爺,郭典吏正到處找你呢?”
郭嘉?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郭嘉現在在哪?”
“郭典吏正在他自己房裏。”末了,小丫鬟還自己嘀咕了一句。“這郭典吏還真是奇怪,明明急著找少爺你,卻還一直待在屋裏,隻是托我們這些下人去找。”
所有的話薛雲軒都聽得一清二楚,郭嘉都已經到了抽不開身的地步,難道真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