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無道,殘害忠良,這些夠了嗎?”
“昏庸無道?我為什麼沒有看出來?殘害忠良?有這樣的事嗎?”
“你隻是一個孩子你懂什麼!”
“誰說孩子就不懂了。你說皇上昏庸無道,可為什麼兩次出門遠遊,我看見的都是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這是一昏庸無能的皇帝能夠做到的嗎?還有殘害忠良,我倒是聽人說起過,當今皇上執政之時,應不滿朝中現狀,大肆推行改革,刷下了一批屍位素餐之人,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殘害忠良?”
“你!”章曼婷氣得麵色潮紅,吐字艱難。
“薛雲軒,你不要胡說!師妹一家本是忠良之後,生父更是天下盡知的清官。可這樣一個家庭還是慘遭昏君毒手,章府上下除了師妹一人幸免於難以外,七十二口人紛紛慘遭殺害。這難道不是殘害忠良嗎!”
章曼婷說不出來,管傑站起來為其鳴不平,薛雲軒也總算是清楚了章曼婷跟司馬昭文之間的仇怨,原來還真有著血海深仇。
其實薛雲軒很想吐槽下,什麼天下皆知的清官,自己就從沒聽別人說起過。不過看著章曼婷的那表情,薛雲軒覺得還是不要觸其眉頭了。
但不說好像又不行。不說就會暗示別人自己前麵的話都是亂說的,沒有一點可信力,而且不說又如何解開章曼婷的心結,如何接近她的內心呢。
不過這話又不能直接朝著章曼婷說,畢竟有些過激了。唔,就對著管傑說吧。
“管傑大哥,清官就一定是好官嗎?要是在大街上隨意拉個良善之人於他官職,若隻知良善卻不知治縣安民,也做不了一個好官。十多年前皇上勵誌改革,清官難道就會識時務站在皇上那邊?卻不見得吧?而且在這種權利更替的緊要關頭,難免不會有人渾水摸魚,以公報私,牟取自身利益。”
“所以,但且不論章府上下七十二口是冤死還是皇上真的嗜殺,就憑這血海深仇,你不查個清楚,不找對仇家,就隻憑他人片麵之詞,自己主觀之意,認定是罪魁禍首就是當今皇上,加入反賊,裹挾愚民行刺,這豈不是讓跟多的人家破人亡嗎?”
“那這仇難道就不報了嗎!”章曼婷開口道。
“不是不報,但你也要找對仇家啊。”
“這還需要找?我爹本是當朝三品大員,若沒昏君的旨意,何人敢對我章家動手!”
嘶,三品大員!這還真是個大官,沒想到章曼婷竟還有這等身份。不過,三品又能如何呢,若是真自己作死硬是阻攔皇上改革,阻礙國家發展,不辦你又辦誰呢。
“政敵或是窺視你父親坐下官職的人都有可能,不一定就是皇上的意思。這個還是查清楚再說。”
“查清楚?那你是要我再等個數年乃至數十年的時間嗎!”
“你已經等了十多年了,又何愁再多等一會兒呢?”
“要真是司馬昭文下的令呢?”
“若真是皇上的過失,我會請求皇上為章府七十二條人命正名的。若不是皇上,章伯父等人又是枉死,我會找出真正的凶手,為你報仇雪恨!但還請你在那以後能夠放下對皇上的仇恨。”薛雲軒很是誠懇地發誓賭咒,隻是,章曼婷好像並不怎麼給麵子,而是附在案幾上哈哈大笑。
“不是昏君所為,你就替我報仇血恨。是昏君所為,你就請起證明。哈哈哈,薛雲軒,你還真是打得好算盤啊!虧你知道那是七十二條人命。若是昏君所為,難道就不用血債血償嗎!薛雲軒,你還真是司馬家的好奴才啊!”
嘲諷、冷笑、癲狂!章曼婷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真是錯看了人,瞎了自己的眼睛!
薛雲軒也不好受,隻是讓自己手刃司馬昭文又怎麼可能呢,那自己豈不是要背上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千古罵名了嗎。而且殺能止得住仇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