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陽?哪個池陽?”管傑不由一愣,失口而出。
“盛唐難道還有第二個池陽縣嗎?當然是流雲省南陽郡的池陽縣。”蓮花略帶不滿地說道。
“師父……”章曼婷張了張嘴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
“師父,我們為什麼要去池陽縣?”章曼婷不知福怎麼開口,不便問,管傑可沒有那麼多顧忌。去池陽縣?自己和師妹可是剛帶著弟兄從池陽縣出來的啊。
“因為昏君司馬昭文也要去池陽縣。我們必須趕去那裏拖住他,讓他暫時抽不開身來對付我們。”
“堂主,司馬昭文剛剛經曆了葫蘆穀一事,他一定會小心提防,這時候太過接近他恐怕會自投羅網啊。”李思說道。
“哼,該不會是那梁堂主想出的餿主意吧。他是不是見我們義血堂勢弱就覺得我們好欺負啊!”張猛也在那叫嚷了起來。
“是我自己提出要去池陽縣的,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李思。張猛立馬啞口,管傑也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蓮花歎了口氣,雖說自己在義血堂威勢滔天,但這明顯不合眾心的決議還有解釋下好。
“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去池陽縣的弊處,但司馬昭文吃了那麼大的虧,甚至差點喪命,他怎麼可能不找回場子,所以說不論是壽春還是遼陽,亦或是北原、盛陽、吉漠三省其實都不安全,現在也隻有池陽縣能夠暫時給我們容身。”
“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除了司馬昭文日後就會在池陽縣造成一個燈下黑的環境,而且池陽縣也有可以庇護我們的地方。”
“那也不用這麼急著走吧。萬一在路上和狗皇帝他們撞個正著……”管傑弱弱地說道。
“撞個正著怎麼了!撞個正著正好砍下狗皇帝的腦袋。”張猛大大咧咧地打斷了管傑的擔憂。
“都閉嘴!不急著走,難道還留著這山莊等死不成!”
蓮花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為什麼說留在山莊是等死呢?倒是知曉蓮花的楊浩然知道自己堂主不會無端放肆,立馬沉思起來,思考著暗處的隱患,可他一時半會兒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你們難道真以為這留在山莊是安全的嗎?”
眾人皆為一頓。
“山莊是隱秘但也擋不住有心人的告發。”
“堂主,你的意思是山莊中會有人投敵?”楊浩然立馬接話道。
“什麼!那個兔崽子敢這麼幹!醜虎,我們一起去剁了他。”
“不是。”蓮花搖了搖頭,“就算不是莊裏的人,山莊也難以再存在於世間。”
聽者有意,知道山莊卻又不再山莊和義盟為敵的人不就是薛雲軒嗎?章曼婷不由地渾身一陣,雙肩打顫。難道臭小子真的要對自己的兄弟姐妹趕盡殺絕嗎?
進門後蓮花就一直悄悄地觀察著自己的愛徒,章曼婷的異樣自然是逃不過她的眼睛。其實蓮花也不願相信,但是那天在葫蘆穀,薛雲軒突然帶著騎兵衝殺出來,這明顯就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蓮花不得不防啊。
“不是莊裏的人?難道是……雲軒!”話一出口,管傑立馬知道壞事了,可就算他現在再怎麼捂住嘴巴也是無用。
“薛雲軒?他是誰?”
“這幾日進莊的陌生人好像就隻有曼婷帶來的那個孩子……”
“一個孩子而已,他能知道些什麼?”
“他可不僅僅是孩子,聽從池陽縣回來的弟兄說,他還是金科狀元,一縣之長。”
“哈?”
“薛雲軒?薛?薛!”楊浩然喃喃幾句立馬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李思也察覺到了這點,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若真是他們想的這樣,那這薛雲軒,或者是這孩子身後的人實在是太可怕!
“堂主,我們何時出發?”楊浩然、李思雙雙抱拳道,他們現在也想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一早便出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