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是因為那個跟章曼婷一起上山又一起來的孩子嗎?看來堂主好像很在乎這個孩子啊。
突然冒出來的屬下打斷了蓮花和楊浩然的談話,意識可能又出什麼事情的楊浩然很聽話地在一旁默不作聲。
“堂主,屬下帶人去了那客棧,卻根本沒有發現小公子的身影。”被派去的下屬很是惶恐地回答道。
“什麼!他一個孩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待在客棧又能去哪?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告訴管傑,讓他趕緊帶人去尋找雲軒。要是找不到人,有他們師兄妹好看的!”
“是。”從沒有見堂主對自己的兩個徒弟發這麼大火的義血堂下屬慌不擇路地退了下去。
“堂主,這雲軒是什麼人?你怎麼如此緊張?”
“楊主事,不管雲軒這孩子是什麼身份,他是曼婷帶來的,我們義血堂就要對其負責,把他完好地送回池陽縣去。而且雲軒的身份也不簡單,要是他真出了什麼事,我們一定會遭到池陽縣薛家的報複,本就元氣大傷的義血堂很可能又會麵臨一場災難,不亞於滅頂之災。”
蓮花說得很是認真嚴肅,不得不讓楊浩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說實話他對章曼婷這般魯莽地將一個九歲大的孩子獨自一人丟在客棧,隻顧著自己私仇的做法也有些不滿。但事情已經發生,楊浩然也不能當著蓮花的麵說她愛徒的壞話。
“堂主,我們四個主事也曾和雲軒有過一麵之緣,我這就帶人同管傑一起回縣城尋找。”
“這樣也好,不過還是讓李思、張猛兩人去吧,你跟醜虎留下。”
“是。”楊浩然微微思索了一番便抱拳領命。
轟隆隆!
楊浩然才剛剛轉身,一陣巨響響徹山穀,地麵上的碎岩礫、崖邊的小草甚至都為之顫抖。
“怎麼回事?”蓮花一臉的疑惑。在這種時刻出現突發情況是最挑戰人心理素質的時候。
楊浩然大驚失色。“不好!是騎兵!”
“騎兵!我們根本就沒有援軍,更不會有什麼騎兵。難道這真是司馬昭文設下的局?”
真是司馬昭文留在暗處的羽翎軍嗎?蓮花不知,她即希望是,有希望不是。楊浩然微微側目,原來真是難道,原來自己的猜測真的是八九不離十。
隻是,這真是司馬昭文的羽翎軍嗎?不過一定不是什麼友軍。
“報!報!”一盟徒驚惶失措,手腳並用地逛奔而來。
“堂主!騎兵!好多騎兵從潘陽縣的方向趕來!”
潘陽縣!蓮花和楊浩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那看到了不解,怎麼是從潘陽縣那邊趕來?
“是哪支部隊?有多少人?”還是楊浩然最先回過神來,現在最要緊的是抓緊時間了解情報,布置防線。
“不知是那個縣城的守軍,他們並沒有亮出旗號。人數應該在五百人左右,一人雙馬……”
“五百人?那還有挽回的餘地。”蓮花插話道。楊浩然也讚同地點了點頭,隻要不是郡城省府附近的駐軍,僅僅是五百人,雖然都是騎兵,但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而且從一人雙馬看來,這夥官兵應該是倉促來源,敵軍人困馬乏,我軍嚴陣以待,未曾不可一戰。
“堂主,我現在立馬帶本部麾下前去阻擊這股騎兵。”
“多加小心。”
“堂主!楊主事!光靠兩三百人是阻擋不了這股騎兵的。”報信的哨探急急忙忙地打斷道,也顧不上是不是不識禮數了,自己要是不阻止不把話說完,那自己最後一定逃不過一報信不嚴的罪責。
“這五百騎兵雖然甲胄的樣式有些奇怪,但卻是實打實的五百重騎兵,就連戰馬都披了一層皮甲,弟兄們攔住不啊!”
什麼!重騎兵!蓮花、楊浩然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潘陽縣附近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支五百人的重騎兵部曲!
“堂主,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要是讓這五百重騎衝進我方後陣,最後能不能完成目的還未可知,但是弟兄們一定死傷慘重!堂主,出兵吧,我們義血堂現在隻能先擋在眾弟兄身後,然後立馬將此事告知梁葉兩位堂主,讓他們分兵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