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別墅內,看樣子房子不久前還真的裝修過,空氣還彌漫著淡淡的牆漆氣味。碩大的房間空蕩蕩的,除了一些必須的家具外,並沒有其他額外裝飾。
秦明抱著林芸跟在邵曉飛身後,一邊向二樓走去,一邊說道:“聽你的敘述,看樣子大小姐有不小的心理陰影啊,應該曾經遭受過很強烈的外界刺激吧?”
邵曉飛站在一間臥室門口,沉吟了半天,沉聲道:“沒錯。在我們小的時候,曾經發生了一次……惡性事件。雖然由於大人很快趕到,並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但還是對芸姐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秦明走進臥室內,溫柔的將林芸放在床上,扭頭對邵曉飛道:“那個事件和你有關,對嗎?”
邵曉飛輕輕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秦明聳了聳肩:“所以你心有愧疚,才對林芸如此言聽計從?”
邵曉飛苦笑道:“這算是對我昔日魯莽的行為一點點的彌補吧。”
秦明走到邵曉飛麵前,依靠在門框上道:“你知道嗎?像這種有某種心理障礙的病人,假如經過心理輔導,再以中醫針灸和藥膳為輔,有很大幾率走出心理陰影。”
邵曉飛眼睛一亮,又驚又喜的看著秦明。秦明笑道:“不過這需要病人的積極配合,照大小姐這脾氣,估計很難了。但是心理疾病本來就是一種很麻煩的病種,治療起來也急不得。總之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別到最後她還沒有走出自己的心理陰影,你又有了心理障礙,這樣可就麻煩大了。”
邵曉飛微笑起來,看著站在一旁,拎著塑料袋和木匣的肖婉兒道:“婉兒妹妹,把東西給我吧。你的房間就在走廊盡頭,秦哥的臥室在一樓樓梯拐角處,一樓二樓都有獨立的洗手間和洗浴間,需要的話自己隨便使用。”
秦明接過肖婉兒手中的東西,笑道:“我把東西放到廚房去,你們各自休息吧。熬夜可是男人的特權,女人的天敵哦。為了自己的肌膚和容顏,二位美女早點休息吧。哦,飛兒,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趁著月黑風高搬走你們家電視的。”
邵曉飛和肖婉兒咯咯笑起來,邵曉飛指了指樓梯,麵色古怪道:“二樓可是禁區哦,秦哥,你可不要過界哦。”
秦明一翻白眼:“我像是那種人嗎?拜托,飛兒,請不要一直用老眼光看待別人好不好。俗話說得好,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像我這種優秀的男人,過一分鍾就應該刮目相看的。你看婉兒,她就對我很放心嘛。”
肖婉兒臉頰紅紅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可是帶著防狼噴霧劑呢。”
邵曉飛抿嘴笑起來,秦明則是一攤手,垂頭喪氣向一樓走去:“好吧,美女,我算是怕你們了。”
來到一樓廚房,將塑料袋內打包的食物放進冰箱內後,秦明走進自己的臥室內。房間雖然不大,但是五髒俱全,床被褥打掃的幹幹淨淨,甚至還有一個女式梳妝台,讓秦明有些哭笑不得。
看樣子邵曉飛很細心,將所有臥室都準備的極其妥當,難道好隨時換房間睡調解下心情?
秦明走到窗口旁,看著外麵夜空中那顆顆星辰,感受著空氣中那浩瀚無窮的天地靈氣,心中微微一動:“從目前來說,這裏不正是最好的練功地點嗎?雖然有可能被普通人打擾,但是自己也是無地可去啊。”
深深吸了口氣,秦明轉身將房門反鎖。然後甩掉腳上的鞋,盤腿坐在地上。兩隻手變幻出上百種手印,以陰到陽,引陽為陰,雙手化球,最終兩手捏成如同鍾般的手印,收於腹部。
那一道道黑色符文再次從秦明身上浮現出來,而那一絲絲肉眼根本看不見的能量緩緩從符文之間那極其狹隘的裂縫內滲入,再有秦明引到在全身經脈運轉著。
秦明修煉的功法名曰“七殺不動明王咒!”是五十多年前,他偶然發現了一塊清末農民起義領導人張獻忠親筆書寫的“七殺碑”而悟,結合自己腦海中殘存的練功口訣,而融彙而成獨一無二的練功心法。
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盡蒼生盡王臣。
人之生矣有貴賤,貴人長為天恩眷。
人生富貴總由天,草民之窮由天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惜手勞。
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
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
不禮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殺殺殺!
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築黃金台,
狀元百官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
傳令麾下三軍眾:“破城不須封刀匕!”
三軍之中豎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總共十三句,212個字的七殺碑文,包含了作者恨天怨俗,悲憤嫉世的強烈的思想風格。但是字眼之間,又暗藏著作者對世間滾滾紅塵的看法和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