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關小雨的手握的緊緊地,心裏也跟著暖暖的,許久以來的陰霾散開了,甚至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我竟然笑了出來。
關小雨也笑了。
“傻樣。”我拿著指頭輕輕捅了一下她,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似乎真沒有以前那麼燙了,她的身體也活了過來,可以慢吞吞的站起來了。
“小雨,坐下來,別亂動。”我看見她想走去門口聽聽聲音,急忙拉住了她,別再招惹那些人了,現在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我還沒有好好感受這份姐妹情呢!
關小雨嗯了一聲坐了回來。我和她再次感謝起那個給礦泉水的女孩,跟她聊了幾句,原來她是被出國打工的名義給騙到船上來的。她叫月紅,是一個鄉下的姑娘,爸爸住院了,家裏條件也不太好,急等著用錢。
“等到了荷蘭,我要想盡辦法趕回去。”月紅笑得很開心,再次摸了摸口袋裏那股囔囔的錢,“現在我有錢了,可以就爸爸的命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到時候如果錢還不夠,我會幫你!”
這一切都需要離開這裏,但是這樣想著讓人心裏都有了一點希望。
又過了能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所有人都渴的受不了了,不用我去說,她們自己就去砸上麵的門,我原以為這一切隻會是徒勞,誰知道過了一會,門開了,狗哥走下了台階。
女孩們一個個的往後退,狗哥先是把目光挪到了我們的身上,冷冷的笑道:“還真是有毅力,到現在還沒死?”
關小雨再次握緊了那把水果刀,滿目赤紅的盯著狗哥。
我也不敢有所鬆懈,手裏還是捏著那隻簪子,隻要狗哥敢過來,就當死也要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
但是狗哥和我們保持著一地間距離,隻是看了我們一會就對其他女孩說道:“現在你們可以跟我去外麵的甲板上,那裏有食物還有水,嗬嗬,隻有這兩個人留在這裏。”
他的手指向了我們,眼神變得陰毒起來。
他也不想讓所有人都跟著我們陪葬,這些人是他的貨物,需要賣一個好價錢。至於我和關小雨,他不想在我們身上浪費精力和體力,讓我們慢慢的死去就行。
那一撥想去荷蘭發大財的在狗哥的話音落下,就一個個趕緊爬上台階走到了外麵的甲板上,甲板上有人在嗬斥她們別亂動,按秩序的去領食物和水。
“怎麼,你們不是想出去嗎?”狗哥鼻子哼了一聲,眼神掃在了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女孩。
她們沉默著,一個個不斷抬頭往甲板上麵看,雖然看起來都想趕緊出去,但是又一個個沉默的看向了我和關小雨。她們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都拿了關小雨的錢。
“你們到底走不走,真想陪著他們兩個渴死?”狗哥也沒有耐心了,忽然怒吼了一聲。
“對不起……”一個女孩走了出來,朝著我和關小雨小聲說了一句,轉身就跑向了前麵的台階。
很快產生了連鎖反應,一個個都從我們身邊離開了。
我沒有去勸阻她們,這和狗哥說的一樣,留下來就代表會陪著我們一起死。
“喬喬,小雨,對不起,我也走了。”月紅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滿臉的愧疚,還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