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聞言輕笑:“姑娘,你的錢袋掉了。”
她一愣,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錢袋,果然不見了,細細一思索就想起方才撞自己的那個人:“是小偷!”便要轉身追去。
少年在上頭一聲笑聲,而後便直接翻身下來,二層樓的高度,穩穩的站在溫心麵前,手中的酒灑出去幾滴,步子略微踉蹌,是醉了的:“長安人這麼多,丟個錢袋十有八九都是找不回來的。”
溫心哼了一聲:“那可不一定。”
少年打了個酒嗝:“倒也是,你遇上我,算你的運氣好,我知道哪裏,能找回你的銀子。”
溫心好奇:“哪裏?”
這會兒許老三已經跑進自家院子裏,拿著手裏的錢袋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今兒個運氣是真好,碰上頭肥羊,兩個月的吃穿都不用愁了,錢袋高高拋棄正欲接住,忽而見手腕一疼沒有接下,錢袋掉在了地上,不由得惱羞成怒:“誰啊!”
白衣少年坐在牆頭,手裏還拿著一個碎石子:“我說許老三,偷雞摸狗被抓了這麼多次還不算完?還敢來?”
“你,你這小子,你!”他又要說什麼,見溫心已經跑進來撿起了錢袋,大約是想起之前的幾次牢飯,隻得跑進屋內去了。
拿到了錢袋,很是欣喜,抬眸對著牆頭的白衣少年笑道:“謝謝你了。”
少年一手撐著從牆上跳下來,將手中的空酒瓶一扔,湊到她麵前說道:“我既然幫了你,你請我喝酒,如何?”
“喝酒?”她想了想,眼睛一彎:“好啊!”
酒館裏頭人很少了,白衣少年似乎是常客,老板都沒有問便給他打了一壺酒:“今日還帶了哪家姑娘?”
少年笑道:“她並未長安人士。”
溫心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長安人士?”
少年回答:“因為你不認識我。”
老板笑了:“他同你開玩笑的,不過長安誰不認識李白啊!”
“李白,”她輕念了一聲,抬眸問道:“長安你很熟?”
“嗯。”喝了一口酒。
“那你可知,長安是否有個茶館?名無憂?”
他大笑:“姑娘,我是帶你來喝酒的,可不是來飲茶的。”
她道:“我要找一個人,他許是剛來長安,又許是要走了。”
而麵前的人似乎是飲酒飲到歡喜,並未搭話,倒是老板開口說了一聲:“姑娘,你出門右轉,過一條橋,然後走到街尾,那裏有間茶館,開了一年,你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茶館?”
她聞言一喜,起身道謝:“多謝老板!”提著裙角跑到門口的時候又頓了頓:“對了,今日他的酒我都包了。”便扔出了一錠銀子。
快步跑開。
隱隱還聽到老板的笑聲:“你今日倒是走運了,遇上個這麼大方的朋友。”
“可不是,我今日定要喝完你酒館的酒!”
“就怕你一會兒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