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詩琴一直認為對於她們這群苦命的打工者來說,奉承老板並不是唯一的路,於是她和同一大學畢業的很親密的朋友吳上林又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吳上林本就一身浩然正氣,一直以人人平等為前提,在公司也一樣。
吳上林的正直的作風並沒有得到公司群眾的認可,吳上林尚是如此更何況上官詩琴呢。
迷迷糊糊的被吳上林勸去麵試,迷迷糊糊的過了,成了公司人員,並開始為公司任勞任怨,嘔心瀝血。
也許是新來的原因,那些同一階層的員工仗著自己是老人兒的資本倚老賣老,不斷使喚起看起來就有些呆呆的上官詩琴了。
“上官小姐,我的咖啡要加糖的不是苦咖啡,這麼苦你要我怎麼喝啊,去給我重買!”“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下班之後補償你一杯不可以嗎?”上官詩琴試圖商量著對那人說。
“下班?下班就不在需要咖啡了!去換!”那人還是沒有妥協。
“喂,你夠了啊!”吳上林在一旁爆發。
“吳上林,你又路見不平啊,老是路見不平這同事就要成仇人了啊。”說話這人聲音大了起來,也尖銳了許多。
“工作時間吵什麼?”部門主管一來,吳上林也隻得瞥瞥嘴作罷。
當上官詩琴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在上官詩琴在一個難得的不用加班的周末,吳上林打來了電話。
“喂,詩琴,有時間嗎?”電話那頭吳上林聲音稍稍無力。
“有啊,怎麼了?”上官詩琴聽見好友這種語氣也知道是有事了。
“你到我家來,我有事和你說。”吳上林依舊無力的說。
“你家?你不是在加班嗎?喂?喂!”電話那頭的吳上林已經收了線。
上官詩琴自知吳上林不會無事在假日找她,今天吳上林要加班,怎麼在家?她不敢多想,換了衣服就往吳上林家的方向去。
上官詩琴沒有車,隻得等公交,去吳上林家的公交站台在上官詩琴家對麵,上官詩琴平時都不會去對麵,直接走去吳上林家,現在的上官詩琴已經沒有心情走過去了。
站在路邊等著紅燈變成綠燈的一霎那,上官詩琴以多年過馬路的經驗,飛快的奔跑過馬路,也沒有看見差點撞上她的蘭博基尼。
上官詩琴靠著公交站牌,嘴裏一次一次的大喘氣。
好久沒有這麼活動過了,才幾步就這麼喘,要以後還了得!上官詩琴捏緊了小拳頭立誌要增強體質。
那輛蘭博基尼的車主看見自己要撞了人,一個急刹車,自己撞到方向盤,捂著額頭下了車,一看,沒有人!那車主驚的不輕。
“小夥子,你在找什麼?”見車主在找人,旁邊的人不禁問到。
“你好,我剛剛差點撞到了一個人,可是一下車那人就不見了!”車主解釋到。
“是她嗎?”路人指著在等公交的上官詩琴說到。
“嗯,應該是了,謝謝了。”車主非常紳士的道了謝。
上官詩琴活了二十多年,也單了二十多年,桃花不說旺盛,但還是有的,上官詩琴愣是一點都沒瞧上。
蘭博基尼停靠在路邊,上官詩琴的正前方,車窗打開,露出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盯上幾眼就會沉醉一般。
“這位小姐,我剛剛差一點撞到你,作為補償,你去哪裏,我可以送你去。”羽展瑞非常紳士的說道。
上官詩琴看著羽展瑞,迷茫起來了,“你剛剛撞到我了嗎?”上官詩琴說著便檢查起自己了,撞到了不會不疼的啊。
“那個,小姐,我是差一點撞到了你。並沒有撞到你啊。”羽展瑞看著她檢查覺得很可愛,嘴角的笑容略微有些真實的感覺。
羽展瑞出身名門,自小的教養無與倫比,待人待物沒有一樣不讓羽家的老前輩咂舌,待羽展瑞成年後接管了公司,公司便逐步繁榮。
羽展瑞沒有美好的童年時光,從他懂事起,就開始虛假,嘴角掛著最禮儀的笑容,也是很空洞。不是他不想像眾多人一樣想怎麼笑就怎麼笑,他是站在食物鏈巔峰的人,他的作為代表著整個公司的形象,他不能有半分懈怠。
他不會笑了,他的笑不管怎麼樣,永遠帶著空洞和疏離。
上官詩琴看著他的笑容,很不自覺的犯起花癡了,“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啊。”上官詩琴無意的說著。
好看嗎?嗬。羽展瑞在心裏嘲笑著自己。
上官詩琴見對方不說話,嘴角略微有些變了味,連忙說道:“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是自己去吧。”
羽展瑞認為畢竟眼前的是個女生,不好意思難免,萬一她出了什麼事,警方認定是他幹的,他的名聲沒有了還好說,拿錢擺平,可是他的名聲聯係到的是整個公司,隻得再次邀請。
“小姐,你讓我很為難。”羽展瑞想到這裏,麵露難色。公司才剛往發展走,很多事情需要警方,現在是一點事情都不能被傳出去。
上官詩琴見羽展瑞很為難,大抵知道他在為難什麼了。
“你放心了,我就算後期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找你的,還有,今天謝謝了。”上官詩琴說了話,羽展瑞也沒有繼續神遊,見她堅持,便也不勉強,踩了油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