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關係,已經不疼了。”
“腫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不疼。”路連誠心疼,心情也開始煩躁,眼神幽暗,可想而知,彭湃待會兒會被他整得多慘。路連誠對後麵走上來的人吩咐,“先把人關到審訊室,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過去。”
“是,路隊。”他的隊員們繼續朝走廊前麵走去,幾個人犯經過韓火火的時候朝這邊看了一眼,韓火火也轉頭看向他們,於是意外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陳老大。
那一瞬間,陳老大的眼神中閃過許多東西,詫異,疑惑,不解……然後,是憤怒。
那隊人很快便走遠了,韓火火的目光重新回到路連誠的身上,她看向路連誠的目光已沒有方才的深情,帶著些許懷疑與探究,以及,疏遠。
“路連誠,你還有事先去忙吧,我和曼曼先回家了,有什麼話等你下班再說。”韓火火把路連誠的手從自己臉上拿開。
“好,我送你們回去。”他也的確有許多事情需要忙。
“不用了,我們打車,不耽誤你上班。”韓火火說完拉著旁邊的汪曼妮離開了。路連誠愣了一下,看著韓火火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那頭,慢慢皺起他好看的眉頭。
“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回去路上,汪曼妮拉了拉韓火火的衣袖,輕輕問道。
“沒什麼。”韓火火努力笑得輕鬆,但笑容裏滿是苦澀。她生硬地轉移話題,“接下來咱們需要雇一個律師為咱們打官司,把這裏咬緊了,彭家自然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霖晨集團的案子。”
“找哪個律師呢?找徐植遙嗎?”
“這種官司打起來不難,畢竟你是受害者一方,彭湃理虧,又證據確鑿。不用麻煩徐植遙,他的精力應該放在霖晨集團的案子裏,讓徐植遙隨便推薦一個他們事務所的律師吧。”
“好。”汪曼妮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咱們明天還去不去北京。”
“去。”韓火火沒有任何猶豫,“北京說所有醫院都沒有找到李賢他父親,而他的前前女友也沒有任何異常。霖晨集團派到那邊的人已經準備放棄調查要回來了,我心裏不踏實,還是親自過去看一看才放心。”
“北京那麼大,我們去跟海底撈針似的。”
“隻要有針撈,就得過去。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斷了就沒了。”韓火火忽然問汪曼妮,“你餓不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汪曼妮這才想起自己中午一點東西都沒吃,確實是餓了,“走吧,我們回去,外賣放在門口了,應該還能吃。”
“在外麵隨便吃點兒,待會去一趟看守所。”
“去那兒幹什麼?見李賢?”
“嗯。”韓火火淡淡地應了聲,讓司機往看守所的方向開。
韓火火從來沒有見過李賢,但腦子裏依稀能勾勒出些許樣子。
大約是頹廢的,因為關在看守所許多天,所以頭發亂糟糟,胡子也沒有時間打理。看到門口的陽光時,眼睛會不自然地眯一眯。他的臉比普通人略微好看,或是性格非常好,否則也不會有三四任女朋友與他交往。不足三十歲,也不是處在一個有許多油水的崗位,應該還沒來得及長啤酒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