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拿上杯子準備去客廳接水,可剛一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外婆握著桃木拐杖衝了進來,大喊道:“孽障,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葉佳清拚著最後一口力氣,抓起灑落在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一個飛身上了窗戶,然後消失無蹤。
我外婆追到窗戶邊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黑夜裏了。
我沒好氣地放下杯子,生氣地道:“外婆,你這是在幹什麼呀,放那麼多黑豆在被褥下,把她害成那樣。”
外婆拿著拐杖生氣地往我屁股上打了一下,說:“你還心疼她,你真是要氣死我了,她會禍害你的,你知不知道啊!她是鬼!不是葉佳清!”
我負氣地說:“我管她是鬼還是人,她是我老婆,你把她趕走了不說,還用黑豆傷她,哼!”
外婆氣憤地說:“你真是糊塗,我都說了她不是葉佳清了,你居然還要認她做老婆。”
我叫道:“我喜歡她,我不管她是葉佳清還是女鬼,總之,她就是我的老婆。”
我外婆激動地指著我的脖子說:“你看看你那脖子上的情豆根越紮越深了,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啊!”外婆說著,激動得用拐杖狠狠敲在了地板上。
我走到試衣鏡前,歪著脖子看了看脖子上的情豆,發現那情豆果然長根了,跟就是順著血管延伸,紅紅的一條一條的,其實就是血管顏色加深了。
我心說,她為什麼要在我脖子上種上這東西。難道她真的是鬼?她想害死我?
也對,如果不是鬼,哪會有本事在別人身上種情豆,這麼說,她真的是鬼了。那麼葉佳清呢?難道葉佳清死了變成了鬼?還是鬼利用了葉佳清的身體來禍害我?
為什麼會這樣啊!
我憂傷地說:“外婆,我真的會死嗎?”
外婆說:“你越是對她動情,那情豆根就往會長,等長到心髒部位的時候,你就會死,可如果你不對她動情,你就不會有事,所以,智兒,答應外婆,不要再喜歡那個孽障了。”
我沒說話。隻是突然之間覺得很難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我心愛的女人為什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外婆叫我不要對她動情,可感情這種事情,我能控製得住嗎?我已經愛上她了啊!
可我也怕死。我在心裏強逼著自己冷漠地想道,既然她都對我這樣,在我身上種情豆要害死我。我為什麼還要喜歡她呢!
我答應外婆,說我會試著不再喜歡她。
可感情的事,說起來容易,想忘記一個人卻是那樣難。明明知道她會害死我。可我還是控製不住的想她。
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想得最厲害。我覺得我真的是沒救了。明明知道是火坑,卻依然控製不住自己要往火坑裏跳。
我努力堅持了幾天,想要忘記她。可卻反而對她的思念加重了。我覺得我真的是著魔了。
外婆見我這幾天脖子上的情豆還在生長,知道我忘記不了葉佳清,最後,一橫心,說:“走,我帶你去清雲山找你舅公,你舅公道行比我深,說不定他能解除這情豆。”
我沒二話,跟著外婆去清雲山去找我舅公,舅公在清雲山上修道。
舅公聽說我被女鬼纏上了,掰起我脖子看了看脖子上的情豆,臉色有點沉重地說:“這還真是有點難辦。”
外婆忙問舅公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舅公沉思了一陣後,對我說:“你找一把剪刀掛在腰上,然後圍著前麵那個破屋轉三個小時,記住,那個破屋裏以前是死過人的,陰氣重,不管你看到什麼或者是聽見什麼,你都千萬不要出聲,隻顧走你的便是,等你走夠三個小時後,你就推門進去,如果看到那屋裏有一隻母雞,你就拿根紅線栓在母雞的腿上,另一頭栓在你自己的手上,然後再抱著母雞,在屋子裏朝著東南西三個方向磕頭,分別磕完三個頭之後,你再把母雞腿上的紅線用腰上的那把剪刀剪斷,然後把母雞給放了,這件事情就算是解決了。”
我忙問道:“那要是屋裏沒有母雞呢?”
舅公說:“要是你推門進去,發現屋裏沒有母雞,那你就趕緊退出來,把門關好,不要停留,直接離開就好,如果有人跟你說話,你也不必理會。”
我說:“哦,我知道了!”
舅公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說:“時間差不多了,你趕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