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也能攔得住我?”冷亦寒淩厲的掃了他們一眼,無視冰冷的槍口,繼續向樓上走去。
他目光森冷的盯著左炎,眼中帶著懾人的殺氣,左炎站在二樓的走廊邊,冷冷俯視著冷亦寒。
“站住,再動我們就開槍了。”保鏢急切的低喝。
“嗖——”
一陣風聲傳來,幾片旋風飛鏢準確無誤的擊中那些保鏢的手腕,他們手中的槍全都跌落地上,錯愕的看向門口,穿著黑色風衣的燕七從外麵走進來,手中並沒有拿任何武器,卻讓所有保鏢畏懼膽寒。
他們都知道冷亦寒身邊有個身手不凡的保鏢,燕七曾是M國特工,身經百戰,難逢敵手,卻對冷亦寒忠心耿耿,他一出手,無人可以逃脫。
冷亦寒正是因為有燕七的保護,才可以有持無恐,即便在左炎的地盤,也如入無人之境。
終於,冷亦寒走到了左炎麵前,隔著三米的距離,他尖銳的盯著左炎,淩厲的質問:“以希呢?”
左炎眯著眼,邪惡的冷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在我床上!”
冷亦寒愕然睜大眼睛,頓時,他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腦海,在腦部燃成一股熊熊燃燒,向來冷靜的理智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突然如猛獸般撲上去抓住左炎的領口,咬牙切齒的怒喝:“你把她怎麼了?”
“你說呢?”左炎挑著眉,得意的說,“就在你撞過來的時候,我和她正在床上纏綿……”
“閉嘴————”冷亦寒咆哮如雷,猛的揮起拳頭狠狠揍向左炎。
“砰——”沉悶的聲響帶著劇烈的疼痛,左炎踉蹌的後退兩步,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上,鼻子嘴巴鮮血直流,眼前一片繚亂,看不清任何東西。
冷亦寒的力氣真大,這一拳雖然擊在他頭上,卻讓他的心髒如撕裂般疼痛,心髒如同受驚的小獸猛烈的撞擊著胸膛,可他卻不想讓冷亦寒發現,他晃了晃頭,擦掉嘴角的血漬,冷笑道:“冷亦寒,你這算什麼?惱羞成怒嗎?以希根本不屬於你……”
“我殺了你——”冷亦寒再次撲過來。
“冷少不要。”幾個保鏢衝過來攔住他。
“讓開!”冷亦寒怒吼。
“冷少。”燕七拉著他,低聲提醒,“先看看以希吧。”
冷亦寒狠狠瞪了左炎一眼,轉身走進房間,看見床上一片混亂,被子滑在地上,被單皺巴巴的卷在一起,左炎的外套和鞋子還散落在床邊的地上。
以希的躺在床上,外衣被解開,隻剩下內衣褲危危可及的遮掩著胸部,裙子也被撩到大腿上,她眯著眼看著他,雙手抓著被單,身體如同失去水的魚微微扭動。
這一幕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刺穿冷亦寒的心髒。
看到以希欲拒還迎的樣子,他的腦海裏不禁幻想左炎占有以希的片斷,拳頭握得咯吱作響,眼神像要殺人似的,指著她怒罵道:“顏以希,你可真夠賤的,離開我才幾個小時就輾轉在別人身下,你很享受是不是?好,我成全你,你以後就跟著他吧!”
說著,冷亦寒轉身就走,燕七卻拽著他,冷靜的勸道:“冷少,以希不對勁,好像被下了藥。”
冷亦寒渾身一震,回頭再看著以希,這才發現她真的不對勁,剛才他在氣頭上,根本沒有理智和心思分辨是非,隻是一味的惱怒,現在再看看床上的情況,才察覺事有蹊蹺。
他大步走向以希,探探她的額頭,很燙很燙,臉燒得通紅,身上汗流浹背,眼神迷離,意識模糊,連話都說不出來,看來是真的被下了藥。
他立即脫下外套包裹著以希的身體,抱著她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左炎,凜冽的厲喝:“左炎,你好卑鄙,居然對她下藥?這筆帳,我一定跟你算。”
左炎的心髒病又複發了,他捂著胸口,低著頭,不想讓冷亦寒發現他的病情,便沒有說話,他也知道自己的保鏢不是燕七的對手,隻得無奈的看著冷亦寒抱著以希離開。
隻是,燕七在路過左炎身邊的時候,貌似無意的瞥了他一眼,眼中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