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地一躍,縱身向白深壓去。沛然魔氣加成的雙掌,是真真正正的劃破空氣,帶來刺耳的颯颯聲。
白深不避不讓,一手伸前與白深相交。
一手執玉笛負於身後。
他淡漠平和,抬眸不見自負,隻是隨隨便便的站在原地,再處之泰然的橫出一掌。
卻讓剛剛還傲然睥睨的亦霄突然一陣心悸。
來不及撤掌,亦霄隻得再添魔力。
霎時,兩人掌對接,白深穩若泰山,波瀾不驚。
亦霄如同獵戶中哀雁,被白深掌氣震飛身子,急墜著朝下摔去。
這一落,就落到了沈稚腳底下。
不過此刻的沈稚也是虛弱至極,不斷踉蹌著步伐,眼睛緊閉著,冷汗覆了滿額頭。
亦霄咬牙騰身而起,看白深越發靠近的步伐,一把揪扯住沈稚,威脅道:“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沈稚沒有什麼力氣的靠在他懷中,脆弱的脖頸被亦霄的豔刀所抵住,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白深緊皺眉頭,停下了腳步。
亦霄冷哼一聲,正想嘲諷他美色當頭,失智了。
剛張開嘴,卻是一口腥血噴湧了出來。
喉口和肺部隨著這口莫名腥血的吐出,開始針刺般的疼痛。
亦霄迅速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猜想自己是不是剛剛跟白深對掌時,受到了內傷。
這一拍,本是想以魔氣灌養受傷部位。結果亦霄被自己一拍的傷口更痛,此回他不隻肺部痛了,連帶著全身都痛了起來。
痛的全身也跟著沒有力氣。
手一抖,鉗製住沈稚脖頸的豔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亦霄仰頭朝天噴出幾口傷口,再也穩身不了往後倒去。
倒地時,他怎麼也沒想到沈稚也會隨著他一起倒。
成功的當了沈稚的人肉墊子,亦霄受創的同時心頭也更怒。
但自從沈稚擋在他身上後,他身體的難受竟然好了許多。
還沒來得及好好利用下沈稚,白深就將人拉起摟在懷中了。
亦霄此刻不明為何的不知不覺重傷,他顫巍巍的起身,視死如歸道:“算你厲害,此回我認輸,要殺要剮隨你,反正千百年後,我還會回來報仇的。”
白深玉笛朝著他胸口一捅,“不是我厲害,你該向我的父上認輸。”
亦霄不知為何,以為他在嘲笑自己。
便不答話,閉眼等待死亡。
等了好久,胸口的疼痛沒有更近一分。
睜開眼,亦霄竟然看到了出乎意外的人。他的兒子文京墨,竟然一手抓住白深的玉笛。
白深另一手攬著沈稚,自然是抽不出來將文京墨揮掌推開的。
文京墨抱著他的玉笛,求情道:“放過我父親吧,我會勸他不在進攻神界的。”
白深平靜如水的眼眸突然就染了悲憐憫,“你會後悔的。”
文京墨更用力的抓著他的玉笛,“我不會後悔的,我怎麼會後悔。他可是我的父親。”
白深不言,隻是眼中悲戚更甚。
亦霄卻在此時趁白深分心,出其不意的拚盡全力揮開白深,化成一團黑霧逃走。
文京墨眼見亦霄逃竄,對著白深大聲說了句抱歉,緊追著亦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