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看向獸王。
獸王豔麗的容顏開始扭曲,他痛苦著一張臉,頹然跪倒在地,腹部有一節彎刀白刃橫出。
沈稚捂著脖子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忍受著喉中火辣辣的疼痛,啞聲道:“快跑。”
紅鯉從獸王的背後栗栗危懼,惶恐不安的出來,他眼中閃著淚,“姐姐,你快跑,快跑。我攔著他。”
“孽障,還敢攔著我?”
紅鯉一刀刺的獸王猝不及防,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裏膽小怕事的人,也能來刺他一下。
一掌將身後還在震愣惶恐中的人震飛出去,獸王撥出腹部插著的彎刀。
扔著砸向沈稚。
“好本事,竟然能讓我這個兒子鼓起勇氣來。”
沈稚被他砸的往後退了幾步,“你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嗎,就敢隨便認人兒子。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紅鯉的父親怎麼會是你這種人?”
獸王低低笑了兩聲,他不過幾時傷口就愈合完好。
“他是不是我的兒子不需要你在這裏說,你繼續死吧。”
沈稚梗著脖子,“請。別像剛剛那麼廢物般,臨到關頭了還讓我死裏逃生。有時候,有些機會隻有那麼一兩次。”
獸王揚起手,“不會,此回我必定讓你死無全屍。”
衣袖被人輕輕拉住,獸王轉過身去,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
紅鯉蒼白著臉,纖細的手緊緊揪住獸王寬大的袖口,剛剛被拍飛受創而溢出鮮血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擦,他求饒道:“父,父親,我求你,放過她?”
獸王手一揚,他刹那又被震飛出去。
“刺我一刀的事情,我沒同你算賬。你又是哪來的臉麵跟我求情。”
紅鯉從地上朝著獸王爬過來,他口中大口的溢出血來,滴落了一路,說話斷斷續續,“父…父,……親,待,……待你,放過……她,我,任憑,……你,處置!”
獸王踹開紅鯉想拉住自己鞋麵的手,“你憑什麼覺得自己的命能換來這鳳主的命呢?”
“閉嘴!你說什麼?他怎麼就比不上我?你算什麼身份,敢說這種話,看掌。”
沈稚從旁邊衝過來,一掌拍向獸王,丟了術法的她自然是沒法抗衡獸王。
轉眼間,自己的手腕就到了獸王手中
獸王皮笑肉不笑,雙眼看著紅鯉,手中也在用勁,一把折斷沈稚的手腕。
沈稚強撐著疼痛咽於口中,她看著紅鯉聽到了碎骨聲露出的神情,明明是自己比較疼,怎麼這人表現的神情比自己還要慘烈。
她壓了壓痛苦,安撫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乖。”
獸王冷哼一聲,一腳踩在紅鯉頭上,“你們當著我麵表演虐戀情深呢?”
沈稚看紅鯉如此受辱模樣,旋腿踢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獸王接過她踢開的一腿,狠狠朝內一扭。
內骨受挫移行是真的難扛,沈稚差點痛吟出來。
若以前這種疼痛,她無論如何也是忍耐不了的。
沈稚在被獸王一腳踹至肚子上時,趁隙垂眸看了一眼紅鯉。
小小的頭顱被獸王踩在腳下,臉掩於散開的亂發中,身子顫抖不停地在掙紮著,還好他現在看不見自己的慘狀。
不然又要露出那副比自己還要痛的神情了。